須彌三國誌_第17章 千金一畫 首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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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寧開端考慮回盈民樓賣馬老闆個麵子,唱上幾個月賺一幅畫錢,但轉念一想,此法不成行。一來荒廢修行,二來,就算馬老闆一個月打賞本身一鬥珠玉,遵循公子琰那書畫的時價,本身即便窮儘此生,也買一個布角而不得。

玉采不比長思,人活得時候長了,習性就不好拿捏。長思喜好甚麼,安寧能說出個以是然,但這人間有吃喝嫖賭坑蒙誘騙十八般技藝,安寧是確確實在不曉得,玉采好的是哪一口。

安寧讚歎,想不到師父另有這類雅興。這麼多書畫,得花多少珠玉去保藏啊?這可都是真金白銀換來的呀。師父您後半生還運營這賣人賣動靜的苦差事做甚麼?單就賣賣書畫,那也是吃不完用不儘了啊。

因而,安寧滿臉堆笑,對著玉采侃侃而談:“師父,您可知號稱周饒青樓第一家的流風迴雪閣嗎?他們家的台柱子,女姬君若,不是號稱賣藝不賣身嗎?我都幫您探聽好了,君若女人並非純真賣藝,如果您出的價位夠高,也是能一親芳澤的。”

“‘好’又是甚麼?”玉采的神情,安寧向來看不透,也讀不懂,以是她乾脆一問了之。

“跟景虔說一聲,在庫房記下本座名號便可。”

回身帶著安寧來到一間庫房。

“記著了。”

“好。”

話說長思這小我,心性純良,知恩圖報,你對她三分好,她便對你三分好,你對她非常好,她便對你非常好。安寧從牛賀這麼一拍屁股走人,遠嫁瞻部的擔子現在全都落在長思肩上,指不定人家內心另有甚麼快意郎君,如此一來,全黃了。

“‘嗯’是甚麼意義?”安寧迷惑,玉采彷彿並未幾感興趣。

但是吃人的嘴硬,拿人的手短,本身有求於他,總不能一見麵就張口“師父,借點錢唄”,安寧想了想,決定投其所好。

玉采隻說了一句:“安寧,你隨便挑。”

安寧差點驚呼,真的假的,師父您這般風雅,看來小徒隻能以身相許了。彼時的安寧,對‘以身相許’四個字的含義,尚懵懵懂懂,覺得就跟做牛做馬,結草銜環甚麼的差未幾吧。

傳聞中他視財如命,傳聞中他嗜賭成性,傳聞中他荒淫無度……傳聞傳聞,傳聞怕是隻要一點可托,玉采是個男人。男人嘛,哼哼。安寧終究找到衝破口,彷彿曉得本身該如何做了。

安寧見瞞不疇昔,便將原委一五一十地奉告了玉采。她說本身借珠玉,純粹是對長思有所慚愧,想去買幅公子琰的書畫,投其所好,聊以安慰。

幸虧長思常與本身提及愛書畫,如果能有幸一睹公子琰的墨筆丹青,隻怕此生無憾了。這個空子安寧必然要鑽,隻是,如何鑽,就需一番運籌了。

既然師父這麼利落,本身也不能坑他,安寧解釋道:“借的有點多。”

歸正遲早要說,遲說早說結果都差未幾,愛借不借,不借拉倒。實在不可,還能以身相許。安寧眼一閉,心一橫,說道:“師父,借點珠玉吧。”

“嗯。”但是,玉采的答覆,不鹹不淡。

安寧感激涕零,誰知玉采又是一句話,讓其如墜冰窖,“無甚,假貨罷了。”隻見他順手找了一幅畫,遞給安寧道,“這幅給你,是真的。”

“曉得了。”

“師父大恩大德,徒兒冇齒難忘。”幸虧前麵的‘以身相許,無覺得報’冇有順口接上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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