炮聲一陣接一陣，重一斤，重幾兩的炮子如雨似的往劈麵傾瀉，空中就皆是炮子的淒厲吼怒聲。

刹時如細雨似的血霧騰騰，血肉橫飛，殘肢亂舞，一個高唱的婦女仍張著嘴，歌聲就在舌尖，但炮彈透過她的身材，她俄然就散碎了。

雖城內不穩定身分被他殺光了，但外間一方麵威脅，一方麵又引誘。

一個老頭想要逃竄的模樣，但僅微側身，身材正中，就是一個龐大的洞口，洞內焦黑一片，乃至不會流血。

在他們火線不遠，引誘民氣的歌謠漸漸響起，最後激昂飄蕩，飄蕩在郊野中，一向傳入睢寧城內。

不過大股濺起的泥塵灑了楊河等人一頭一身，知縣高岐鳳的官服都成灰的了。

“轟！”

他以照門看準星，猛的手必然，挽柄愣住，那燃燒手就將引繩往子銃上的鵝毛引藥管一點，一聲淩厲的炮響，炮身一震，一道夾著熾熱火光的長長白煙，就從炮口處淩厲噴出。

山川社稷壇火線，流寇的火炮已經籌辦結束。

歌頌的數百廝養婦女老頭尖叫著，就往回跑去。

“開炮！”

而在土牆前麵，第一總的銃兵靠坐在地上，連火炮都是拖遝掩到牆後，很多人身上厚厚的灰塵，大家臉上暴露心驚的神采，流賊的炮子太麋集了，還好有土牆擋著。

話音剛落，又聽那方轟隆雷霆，又是淒厲的炮彈吼怒聲而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