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行順利,冇有兵士後進,獨一幾匹馬騾抱病罷了。
曾有遇哼了一聲:“算他們命大。”
曾有遇讓麾下清算傢夥,輪番吃喝,儘快解纜,然後走出殿堂。
他們往西南走了一會,就見重重鬆柏後暴露飛簷一角,那邊竟有一座燒燬的寺廟,從形狀上看,寺廟範圍不小。此時大門有人看管,儘是頂盔披甲,罩著玄色大氅的精乾兵士。看曾有遇等人出去,他們紛繁號召,又拿獵奇的目光去看被夾在中間,押送出去的“魏爺”等人。
世人在馬隊隊指引下,各找合適地點安營,錢三娘則獻寶似的,領楊河等人到了一處宮苑,就見這裡傾圮的屋子未幾,屋內固然混亂,但傢俱床鋪都是完整,乃至另有被褥。
“隊長略施小計,就打死好幾個韃子,兄弟們更冇有傷亡,能跟在隊長身邊,真是我等的福分啊。”
世人都笑了,一不異打扮,彪悍銳氣的哨探道:“他們早就破膽,還敢跟來?最怕的是我們殺下去吧!”
他深思打量,那結著周領巾的年青人也是對曾有遇等人看了又看,眼神非常。
世人都是無言感喟,隨行楊千總、張鬆濤、常如鬆等人見入王城駐紮,本有遊移,但見楊相公神情平平,也就安然。
魏應嵩道:“是的,魏某必定!他們精騎頗多白甲。又多馬甲,看盔甲燈號是賊虜滿洲鑲白旗的兵馬。另有身穿黃色外鑲紅邊棉甲的馬隊,騎術健旺,彷彿是蒙前人。又有很多頭戴紅纓帽,身穿柳葉甲的騎卒,看他們舉的燈號,估計是漠南漠北的紅纓韃子。”
當然,以火燭之這類伎倆楊河儘量不消,以水沃之倒能夠采取,無數新安軍兵士提著水桶水壺,詳確的網羅承運殿等處宮殿。然要搜刮的處所泛博,光光一個承運殿就有擺佈二殿,屋舍一百三十多間,很多宮殿還被燒燬傾圮。見一時半會冇找到金銀,楊河表情也忐忑起來,真的,會有金銀嗎?
“隊長一脫手,我哨探隊又立大功,相公聞訊,定是歡樂!”
看著越堆越高的金子與銀子,不說新安軍眾兵士目炫神迷,就是一個個把總隊官都是雙目發直,呼吸困難。
他目光轉向那“魏爺”,看他非常沉默,彷彿一向在察看周邊,神情如有所思的模樣,問道:“那這位呢?”
兗州王城宛都城皇宮,都是外朝內廷的佈局,從“端禮門”進入後,順次是“承運殿”、“園殿”、“用心殿”等大殿,隨後是“前宮”、“中宮”、“後宮”等內廷宮苑。又有“長史司”等衙門機構,全部宮殿區有屋八百多間,麵積泛博,氣勢宏偉。
曾有遇坐不住了,號召隊中的甲長伍長到殿堂說話,他皺眉說道:“兗州路的韃子不是在攻掠青州府與濟南府嗎?他們集兵南下,想乾甚麼,不會又想攻邳州吧?”
按照楊河猜測,這些地窖也應當早就挖好,告急關頭纔好利用,畢竟魯王一係都有守財奴的風俗。
流水般的金餅與銀錠被搬來放在楊河麵前,那銀錠皆是百兩、五十兩一錠,上有魯府的銘文戳記。金餅上有百般的吉利圖案,金光閃閃,耀人眼目。
楊大臣,韓大俠等人互視一眼,抱拳喝道:“是,相公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