續南明_第6章 菜人 首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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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不知這三人是哪個軍鎮的潰兵,淮北這片戰事頻繁,兵匪來來去去不竭,那些軍中的兵痞殘暴不下於流賊,崩潰後更連根基的束縛也冇了,殺人越貨隻是等閒。

楊河就看到一些相對較好的古刹,固然窗檁破壞,但卻能夠安息住人。

他摸了摸懷中,那邊有一些銀兩,究竟上他和書童身上共有白銀幾十兩,拿出銀子采辦食品,一頓熱飯熱食還是能夠的。以他生員的身份,說不定仆人家還會免費接待一餐。

然後一口大鍋就擺在堂的正中,熱氣騰騰的。

天井頗大,兩邊是殘破的配房,然後見前麵有一個大堂,內裡炊煙陣陣,彷彿有人就在大堂上生火造飯。

一下子將手銃瞄向楊河,楊河隻覺頭皮陣陣發麻,滅亡的驚駭湧上心頭,他不假思考,抽出腰間匕首驀地甩出。

此時又再目睹這類滅儘人道之舉,怎不讓人目眥欲裂,怒發如狂?

餘者二人則是滿臉的殘暴與暴戾之色,那有強弓的人俄然不耐煩的道:“咱老子……”

“自古饑年,止聞道殣相望與易子而食、析骸而爨耳。今屠割活人以供朝夕,父子不問矣,佳耦不問矣,兄弟不問矣。剖腹剜心,分割作膾,且以民氣味為美,小兒味尤其美。甚有鬻人肉於市,每斤代價六文者。有醃人肉於家,以備不時之需者。有割人頭用火燒熟而吮其腦者。有餓方倒而眾刀攢割立儘者。亦有割肉將儘而眼瞪瞪視人者。間有為人所訶禁,輒應曰:‘我不食人,人將食我。’愚民恬不為怪,有司法無所施。梟獍在途,六合晝晦。”

“驢球子……”

世人都是一怔,那戴紅鬥笠的兵猛地從腰間抽出一物,拇指一彈一甩,舉起三眼銃,就要往孔眼中一根引線上點去。

那兵用殘剩的左手徒勞的舉起三眼銃,但冇有涓滴感化,燦豔的銀色光芒中,楊河的斬馬刀一下子將三眼銃的棍柄劈斷,然後餘勢不減,等閒的削斷他的左臂。

這是明時山東青州府推官黃槐開的一篇申文,楊河初來到這個天下,弟弟mm就險遭毒手,還好本身救濟得及,才未變成恨事,但過後想起總覺心不足悸,驚怒交集。

那兵嘶叫大呼,一隻血淋淋的肩膀就如許被楊河劈下,上麵那手還抓著火摺子,內裡紅亮已經冒起。

楊大臣一向在火線開路,順著炊煙冒起的處所一向走。

有馬弓的那兵早在第一時候後退,他抽出腰間的手銃,然後取出火摺子冒死吹動。

大門半掩,內裡又有照壁,看不清內裡的景象,他與楊大臣互視一眼,楊大臣手持銅棍先摸了出來。

楊河一凜,他衝下台階,往內一看,立時滿身毛骨悚然起來。

這時楊河纔看清那三個男人的樣貌,竟都作官兵打扮,一人戴著紅笠軍帽,穿戴棉甲,挎著腰刀。餘者二人戴著折上巾,穿戴短罩甲,圍著肩巾,一樣挎有腰刀。

楊河舔了舔嘴唇,一股難耐的饑火更從腹中湧起,看看身邊的弟弟mm,一樣大口吞著唾沫。

就見那人一邊說話,一邊不動聲色拿起靠在牆邊的三眼銃,餘者二人本來在鍋邊忙活,此時也停了下來,都按住了腰間的挎刀。

看模樣還是新斷不久,鮮血汩汩不斷從斷處流下,身下凝了大灘血水,已儘成暗玄色。

這兵嘶叫著,用力向後退,立時胸前鮮血狂湧,又嘩啦一聲撞翻了前麵的案桌,一下子翻倒在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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