管他的,見招拆招吧。
莫少身上有兩個男人都有的通病,一是貪財,二是好色,凡是他看中的女人,冇有能逃出他的手掌心的。天然,他過的也是聲色迷離,酒肉穿腸,每天當新郎,夜夜換新孃的日子。
“懂不懂端方!”左莫神采越來越不好,眼底掠過一絲陰狠,震懾了安妮,更讓宋輕歌心驚。
“宋蜜斯,你好啊!”左莫嘻皮笑容,他左臉上有一道很長的疤痕,或許是當初的縫合技術不好,那疤痕,像是一條醜惡的蜈蚣蟲爬在上麵,他不笑還好,一笑就顯得猙獰。
安妮出去了,可左莫神采陰暗,宋輕歌內心到底有點怵,冇忘了來的初誌,豁出去了,因而她拿了一個新酒杯,倒了杯酒,舉杯向他,淡然風雅,不卑不亢,“莫少,我明天第一次到你這兒來,不懂你的端方,方纔多有獲咎,這一杯,我先乾為儘。”
左莫是銀河九天的老闆,人稱“莫少”,大多數人都曉得,他在Z市黑道是橫著走的,因他脾氣乖張,喜怒無常,更是睚眥必報,不計結果之人,以是世人都遁藏著他,儘量不與他產生任何牴觸。
左莫混跡聲色場合,見慣了各式百般的美女,可當他第一眼瞥見宋輕歌的時候,也不由不住眼底的冷傲,而現在,職業打扮的她,精乾利落,更讓他對她添了幾分興趣,他痞性使然,伸出左臂就要攬她在懷,“宋蜜斯,這邊請。”
“莫少,安妮是我助理。”宋輕歌說,“她隻是擔憂我。”
銀河九天,是Z市赫赫馳名的聲色場合,表麵淺顯,可內裡卻裝修得都麗堂皇,女靚男帥的,當然,也是出了名的銷金窟。
“莫少,關於那幾個非洲人的動靜……”
剛坐穩,左莫就倒了兩杯酒,遞過來,“宋蜜斯,請。”
宋輕歌不露陳跡的往中間一讓,“莫少,你先請。”這一讓,進退有度,又不顯得決計。
眼看氛圍緊繃,宋輕歌低聲對安妮說,“你先出去。”
宋輕歌跟安妮到銀河九天時,剛好左莫在大堂,他穿戴一套修身的花梢西裝,綠底紅花,就像東北鄉村的大花襖,風趣又好笑,他嘴裡還叨著一隻雪茄,那模樣,痞性實足,他眯著眼打量著宋輕歌,輕浮的吹了聲口哨,他身後,七八個古惑仔也跟著吹口哨。
“莫少,你好。”宋輕歌站在哪兒,彬彬有禮,說話間,唇角微揚,得體又風雅。她仍舊是一身職業裝,在她看來,如許的穿戴保守又老成,可她恰好低估了她的邊幅,她忘了,她曾被稱作Z市最標緻的名媛。
左莫笑,端著酒杯輕碰她的,玻璃相碰,收回一小聲清脆,“請。”
當初,另有羅世琛陪她,可今晚呢?隻要安妮陪她去。對於今晚的赴約,能不能滿身而退,她內心實在冇有底,但左莫說有那幾個非洲人的線索,這事關宋氏,她如何也得來。
“擔憂甚麼?”左莫脾氣暴躁,他手一揚,桌上那沉甸甸的水晶菸灰缸刹時急飛向牆上碎成渣。
她跟左莫獨一過一次見麵,當時,宋雅茹中風後,她接辦宋氏個人,從警方層麵來講,那幾個非洲人銷聲匿跡了,可她恰好抱有一線但願,顛末羅世琛的牽線,她找到了左莫。當時,左莫那色迷迷的眼睛她還影象猶新,不過,礙於羅世琛在,他到底冇生出甚麼事端來。
宋輕歌拍拍她的肩,心時冇底,但仍安撫她,“出去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