續小五義_第九十六回親姊妹逃奔商水縣師兄弟相逢白沙灘 首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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蔣四爺複又回身問那窮漢說:“我們的事已完,問問足下,貴姓高名,有甚麼難心之事,說將出來,我們好與你分憂解惱。”那人未曾說話,一聲長歎,將要說他的事情,忽見內裡艾虎、徐良出去。蔣爺問兩小我上那裡去了,徐良就把金仙、玉仙同王玉逃竄的話,對蔣四爺說了一回。蔣爺道:“讓他們三小我去罷,我們先辦這個事要緊。”複又問窮漢,那人含淚說:“我乃湖廣武昌府江夏縣玉麟村人氏,姓劉名流傑,內裡人稱義俠太保……”艾虎說:“你等等,你們鄉親有一個範仲禹範大人,你可熟諳?”那人聽到這裡又一聲長歎,說:“那小我再不要提起,喪儘天良。”蔣爺問:“如何見得?”劉士傑說:“我父親在時,開著一個廣聚糧店。皆因那年恩科,範大人一家三口,一貧如洗,是我父親借給他們川資,另有一匹黑驢。不想他進京,得中頭名狀元,由中狀元以後,就算到我們家裡報了一回喜信,厥後連片紙冇見。至今傳聞他得做了尚書,我們是音信不通。眾位請想,豈不是喪儘知己麼?”蔣爺說:“這內裡必定有事。你為何弄得這般狼狽?”劉士傑說:“從小的時節,我不愛習文,儘好習武,請了幾位西席,都是平常,可巧我們鋪中新來了一個打雜的伴計,此人年過六旬開外,極無能的老頭子,誰也看不起他。這日我在鋪中用飯,叫他盛飯,他把碗拿起來給我摔成粉碎,還說:‘服侍老掌櫃的能夠,你如何配叫我盛飯!’我也冇動氣。那日我剛倒好了茶,他拿起來就喝,我也冇動氣。他連試了我幾次,那日晚間才說了實話,他是一身的工夫,以是,我的本領滿是此人教的。”徐良問:“此人到底姓甚麼?”劉士傑說:“姓吳,叫吳永安。”馮淵過來講:“本來是師弟到了。”劉士傑問:“師兄貴姓?”馮爺說:“我姓馮,你聞聲過冇有?”劉士傑說:“你就是聖手秀士馮淵大哥嗎?”馮爺說:“恰是,方纔我說你像我們本門中招數,還是我這眼力不差。現在徒弟還在與不在?我由十四歲分開徒弟,隻現在音空信杳,你必定曉得徒弟的下落。”劉士傑聽他是師兄,先給師兄叩首,然後又道:“技藝學會,我徒弟就故去了,埋在我家宅兆之旁。我徒弟就有一個侄子,名叫吳貴,外號人稱邃密太保。之前見過的時節,就曉得他與人家護院,厥後我去找他送信,哪知找尋不著。及至返來,連我們鋪子,帶我們家,失了一把天火,燒得片瓦無存。隻可尋親覓友度日,半年風景,這日到江夏縣城內找一筆賬,不料見著我的師兄吳貴。他在縣衙當了一個班頭差使,把我收留在他家內,住了半年不足。他有一個從小收留下的乾兄弟,複姓尉遲名善,由九歲撿了來的,長到十九歲,那一身的工夫,滿是他教的。到了十九歲上,那尉遲善常常的調戲鄰居家女子,人家奉告我師兄,就打了他一頓,兩小我今後結仇。厥後又有一個鄰家之婦,是個淫婦。他那晚住在這婦人家中,又被吳貴瞥見,次日返來,吳貴把他捆上必然要殺,是我苦苦的要求,這才饒了這廝,把他打了一頓,整整的兩個月纔好。不料他傷一好,不將恩報,反將仇報。這日我同著我師兄從內裡返來,天有三鼓,回家一看,我嫂嫂、侄女儘被他殺死,留下名姓逃出去了。我師兄急得口吐鮮血,隻得報官相驗。第二天,東門殺死一個婦人無頭,第三日殺死一個婦人無右手,縣老爺升堂,與我師兄要案犯,把我師兄活活的氣死。縣老爺又要能人辦案,快壯兩班班頭把我公舉出去,把我師兄的差使給了我。我粘著閃批文書在山東見過他一次,冇把他拿住。現在我又奔在此處,連一點影子皆無。”蔣爺說:“你粘著閃批文書,你不會上各州縣要盤川去呢?”劉士傑說:“我一概不懂。”蔣爺說:“我自有主張。”不知如何體例,且看下回分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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