施俊穿上青衣,把頭巾一戴,拿著那塊青紗,等用著時節再戴。徐良把他背起走出樹林,智爺在後跟從。走不甚遠,智爺接過來背,再走一時,徐良又背。正然走著,忽見前邊有一個燈亮射出。聽了聽,遠方更鼓,方交半夜今後。智爺說:“二位賢侄,你看前邊那燈,必是住戶人家,依我的鄙意,不如我們先去投宿,明日淩晨再走。天光一亮,如有車輛腳驢,教他騎著,豈不免得揹著他走路哪。”徐良說:“叔父這個主張甚好。”智爺來到門首,叩打門環。忽聽內裡有婦人說話:“深更半夜,這是甚麼人叫門?”智爺答言說:“我們是走路的。皆因氣候甚晚,我們這裡有一個病人,要在貴宅中借光投宿一宵,明日早行,定有重謝。”內裡婦人說:“我們當家的冇在家,我家內又無有彆人,你們又都是男人,我可不好讓你們出去,彆處投宿去罷。”智爺說:“此處又冇有多少人家,望大奶奶行一個便利。若不是有個病人,也就不消借宿了。”內裡的婦人又答言說道:“你們既然如許說著,我就看在你們這病人的麵上,住一夜無妨。”智爺低言奉告徐良說:“人家本家又冇男人,少時婦人開門,瞥見你這邊幅,再聽你口音不對,也許他不教我們在這裡住下。你彆說話,且假裝一個啞巴,我自會竄改。”徐良昂首,見內裡燈光一閃,出來個婦人,三位一看,吃驚非小。要問甚麼原因,且聽下回分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