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話一張嘴,難說兩家話。再提金弓小二郎王玉,帶領著東方金仙,由團城子逃脫,出了葦塘,等了半天玉仙。王玉哄著金仙說:“玉仙頭裡走著,也是有的,我們上黑虎觀等去罷。”金仙無法,跟著奔廟。曉行夜宿,非止一日,行到黑虎觀,天有初鼓風景。叩門,小老道出來,把他們讓將出來,直至鶴軒,一探聽趙元貞、孫元清,全冇在廟中,王玉叫小老道拾掇東跨院,他們就搬在東院去住,當日晚間,也冇叫預備酒飯。次日淩晨起來,金仙給老道二十兩銀子,叫他們給預備飯食。吃完早餐,叫王玉出去探聽哥哥與妹子的資訊。王玉出去,晚間返來,奉告金仙說:“石龍溝有人劫了囚車。”金仙說:“可不曉得是甚麼人劫的?”王玉說:“明天出去,再細細探聽。”到了次日,去了一天,也冇返來,到了第三天,王玉方纔返來,就把京都城裡頭剮的東方亮陳述了一遍。金仙一聽,放聲大哭,說:“哥哥是死了,mm又丟了。”絮乾脆叨的唸叨。
且說王玉進屋內,金仙驅逐,至晚間方纔提說,大寨主成心要收玉仙作壓寨夫人的話。金仙說:“那怕不可罷。等明天我漸漸探她的口氣,但能應允,倒是一件功德。”到了次日,王玉奔了大寨,與王紀先、王紀祖、乜雲鵬一同用早餐。忽見廖習武從內裡出去,見大眾施禮。世人俱都讓坐,廖習武說:“拿住兩個特工,請寨主發落。”又提破壞滾龍擋一節,大師一聞此言,呆怔怔發楞。王紀先直氣得破口痛罵,叫把二人帶出去,嘍兵把二人推到屋中。王紀先一見,氣衝兩肋,叮嚀推出去砍了。不知二人存亡如何,且聽下回分化。
且說蔣平、艾虎、胡小紀,見嘍兵撲奔前來,艾虎順手就要拉刀迎將上去。蔣平一攔說:“我們先下水去,你我共三小我,倘若被捉,豈不誤了大事。”艾虎說:“他二人既然被捉,我們要歸去,可不是事理。”蔣平說:“我自有主張。倘若李阮二人被他們拿住,我們那邊有兩個押帳呢。”艾虎點頭,三小我同走,蔣平拿著李珍、阮成的兩套水衣,鑽入水中去了。嘍兵打著燈籠火把,雖是麵前大亮,遠方可看不逼真,故此蔣平他們下水,誰也不能瞥見。再者這三小我鑽入水中連一點聲音也無,眾嘍兵撲空,廖習文、廖習武找了半天,隻得複又返來。廖習文叮嚀把拿的兩小我帶上來,細細拷問。嘍兵承諾一聲,把李、阮二人五花大綁捆定,就是鬆著兩條腿。嘍兵早把那枝袖箭拔出來,交給廖習文。本來這二人,滿是廖習文拿住的,論說他但是文人打扮,每遇脫手,他也不會躥高縱低,若要比武,他左手有一根檀木拐,全憑右手袖箭。他這袖箭,是兩個筒兒,要一比武,專打來人的兩目,用一枝就打一枝,若論他腹內文才,也是甚好,這前麵的刁鬥,就是他的主張。此時把李珍、阮成往上一推,嘍兵說:“跪下,跪下。”李珍、阮成二人焉能與山寇下跪,哼了一聲,說:“哪個,跪下?休要多言,現在我二人既然被捉,速求一死。”依著廖習武,把他們推出去砍了。廖習文又說道:“待我問問!”轉麵向李珍說:“你們二人同哪個一夥來的?大抵單獨你們兩小我也到不了此處,必另有彆人,隻要你說了真情實話,我必開辟你們一條活路。”李珍說:“事到現在,我們也不坦白,實是同著三位保護前來。提起來,大抵你們也都曉得。一名是翻江鼠蔣平,一名是小義士艾虎,一名是鬨海雲龍胡小紀。”廖習文又問:“你門兩小我,叫甚麼名字?”阮成說:“大丈夫行不改姓,坐不改名,這位是我哥哥姓李名珍,外號人稱巡江太尉。我姓阮名成,名號人稱細白蛇。”廖習文說:“莫非你們冇走中平寨麼?”阮成說:“正走的是中平寨。”又問:“如何過的滾龍擋?”阮成說:“被翻江鼠給你們破壞了。他們三小我,是來探山,我們兩小我,是尋覓朋友。”廖習文說:“你們找那位朋友,姓甚名誰?”阮成說:“找的是徐良,那是我徒弟的門婿,就因為庇護三千戶的村莊,與你們阿誰使十三節鞭的比武,現在不知下落,我們找他來了。”廖家弟兄一聽,滾龍擋破壞,二人吃驚非小。廖習武說道:“不把他殺了麼?”廖習文說:“不成,也不管滾龍擋破壞冇破壞,我們既拿住他們老是特工,解到大寨主寨裡為是。”廖習武說:“也是個主張,我解著他走。”廖習文說:“使不得,等至明日淩晨,再解他們走不遲,此時要走,還怕他們有伴計在路上等著,遇見反為不美。”廖習武就依他哥哥之言,叫世人看管李珍、阮成,臨時不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