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是老太太的正日子，請了靠近的親戚和世交，佟卿卿雖自小就跟倆老頭老太太親厚，但那樣的家宴，到底身份上分歧適。老太太又嘮叨了幾句，也冇有勉強他，留了吃了午餐。飯後佟卿卿就跟兩老告彆，眼睛卻直直地盯著顧承光，到厥後幾近是在瞪他了，顧承光才慢條斯理地放下碗筷，說：“我送送你。”

他脫了大衣，坐在鋼琴凳上，點了一根菸，隻手翻開琴蓋，手指拂過如玉一樣津潤細緻的琴鍵，琴音流瀉，在空空的客堂裡迴盪。一曲結束，他走了神，菸灰已經吊得老長，噗一下掉在琴鍵上。

佟卿卿找了個位子坐下來，說：“事情辦完了就返來了唄。”

過了幾天，是顧承光姥姥的壽辰。顧承光打電話給遠在美國的母親，隔著電波，顧母的聲音顯得倦怠而恍忽，“……我就不返來了……”

佟卿卿一愣，抬開端問：“如何了？”

佟卿卿扭過甚來，看著他，那目光像他犯了甚麼十惡不赦的罪，反問：“你不記得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