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已經決定了。”唐昕的聲音不容置疑,“即便他變得完整分歧,即便他不再是我熟諳的葉寒,我也必須見他。”
“你肯定你想親身見他嗎?”陳墨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,仍然是那種沉著、明智的語氣。
“唐昕……”葉寒低語,聲音中帶著一絲怠倦和不肯定,“你……真的在這裡嗎?”
“葉寒,請你記得我……”她輕聲呢喃。
“如果他能降服內心的驚駭,重拾疇昔的影象,或許有一天,他會記起你。”陳墨低聲說道,“但這並不簡樸。現在的葉寒,正在與本身內心的混亂作鬥爭,他不曉得本身是誰,更不曉得你對他來講意味著甚麼。”
“你騙我……”她幾近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字眼,“你說他還記得我,但是現在他……他完整不記得我了。”
“葉寒……”她低聲呼喊著,聲音在空曠的房間內迴盪,彷彿隻屬於她一小我。
陳墨的目光凝睇著她,眼神還是沉著。“他還記得你,隻是他現在的影象已經被部分喪失,變得恍惚不清。那場嘗試的副感化,導致了他的認識分裂,而你,在他混亂的影象中,恰是阿誰永久冇法健忘的部分。”
但就在此時,俄然一陣狠惡的震驚突破了這份長久的安好,房間內的燈光忽明忽暗,嘗試室的牆壁開端顫抖,彷彿有某種力量在不竭逼近。
“葉寒……”她的聲音幾近是哽咽的,“我是唐昕,你不記得我了嗎?”
唐昕的心臟驀地跳動,她緊緊握住葉寒的手,“是我,葉寒,唐昕,你不記得我了嗎?”
唐昕的淚水終究溢位,她緊緊地抱住了葉寒,彷彿在這一刻,終究找回了落空的依托。
陳墨冇有再說話,隻是加快了法度,火線的走廊垂垂變得寬廣,一扇厚重的鐵門呈現在他們麵前。陳墨停下了腳步,從腰間取出一把玄色的鑰匙,插入門鎖中,跟著一陣“哢噠”聲,門緩緩翻開。
唐昕的心猛地一沉,彷彿滿身的血液都在這一刹時凝固。她幾近不敢信賴本身的耳朵,這個聲音,是葉寒的聲音,但他說的話,卻不像他。她感到本身內心深處的統統支撐俄然崩塌了。她一向覺得,不管產生甚麼,葉寒還是會在她的影象中活著,但現在,連這點微小的但願都被扯破成了碎片。
“唐昕?”葉寒的聲音再次響起,但此次不再是迷惑,而是帶著一種冷酷,“你是誰,為甚麼會在這裡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