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念至此,陸幽睜眼,翻開《靈寶天注》,壽元琉璃果所載映入視線,此果凡人沾之,神消形隕,修複玄海也不知要多少壽元,倘若一個不防,丟了十年壽元,陸幽隻要三年可活了。
玄海遵循《玄海經注》所載,乃是虛幻天下,並非實有,這壽元琉璃果如何才氣入玄海內,深思半晌,陸幽睜眼,非常無法。
王仆誠原在人群中,見芸妝蜜斯身陷危難,不知那裡來的勇氣,急道:“此事千萬不成,定有其他體例的。”
陸幽頓悟,這羽士也並非常人,必是玄士,那口大鐘想來也是靈器,故而能行雲布雨,方纔在此魚肉百姓。
想來這便是壽元琉璃果了,世人站在原地,不敢上前,陸幽單獨一人走近樹前,伸手摘下一枚果子,握在手心。
此時手握壽元琉璃果,壽元消逝,若不能尋的體例,遲早變成一堆枯骨,陸幽起家,走近銅鏡前,定睛一瞧,兩鬢髮如雪。
吞入腹中,陸幽回到原位,複又坐下,現在唯有此計可試一試了,閉眼神遊,玄海內彩練流轉,如彩虹般,陸幽大喜,吞下壽元琉璃果,竟有這等神象。
送走世人,韓奎唉聲感喟,陸幽王仆誠二報酬客,也不好喧賓奪主,各自回了房內。
“擺佈也是天譴,你說叫我等如何做。”一村民瞧著李雲峯迴嘴道:“不如先度過麵前災害,今後替芸妝蜜斯建廟祭奠,感她大恩大德就是。”
這枚果子一動手心,立即色采斑斕,不消半晌,已是赤紅,青澀不在。
入房以後,陸幽拿出壽元琉璃果,閉目神遊,玄海廣袤,站在玄海堤岸處,陸幽舉目,一望無邊,不由低頭,手中卻無壽元琉璃果。
陸幽瞧得,已然瞭然,必是先前王仆誠修行之時汗如雨下,芸妝替他擦拭,兩人才鬨了個大紅臉。
“啊,家裡來客人啦。”銀鈴聲複又響起,一陣腳步聲音,陸幽房門推開,卻見門口女孩兒一身素衣,難掩麗質。
那歪嘴斜眼羽士一掃世人,落在芸妝身上,忽的陰笑道:“韓老爺子,非我不能脫期,實在是天意如此,我也違逆不得,童男童女不肯意,不若將您女兒供奉給神靈,也許也能濟事。”
次日大早,陸幽醒來,聽得門外喧華聲音,出門一瞧,見世人麵前一名羽士神采黑沉,歪嘴斜眼,謾罵世人。
玄海重鑄,陸幽欣喜,昂首望去,玄海四周儘是無邊浮雲,再無碧藍,天涯神華吼怒奔騰,掠至玄海堤壩,如龍如電般奪目。
韓奎正欲安慰,王仆誠忽的一把拉住芸妝小手,急道:“芸妝蜜斯,你莫怕,我決然不會讓這牛鼻子得逞。”
韓奎赫顏道:“女兒經驗的是。”說罷與陸幽三人舉杯同飲。
玄海規複,陸幽睜眼,體內玄力奔湧,如同脫韁野馬,灌注滿身,兩鬢白髮如沐東風,肆意紛飛。
陸幽訕訕一笑,女孩兒關上門一溜煙去了,他閉目入定,神遊玄海,玄海內堤岸已有端倪,明日尋的壽元琉璃果,渡入壽元,便可修補玄海,隻是壽元琉璃果雖為什物,但如何能進入玄海也是難堪。
芸妝身子一顫,甚是感激,歪嘴斜眼羽士瞧見韓奎扭捏不定,冷哼一聲道:“好你個韓奎,定要拂逆天意,老道也管不著啦。”說罷回身氣呼呼去了。
王仆誠頓時麵如重棗,連連擺手道:“這是女人之物,我怎能輕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