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香凝道:“我看女人還是隨我去藥房抹些金瘡藥止血,周師兄這邊我自有人照顧。”
白香凝心道:“明顯是你來莊裡肇事,反倒問我有無事,真的是毫無事理。若不是看在周師兄的麵子上本日之事哪有如此簡樸?”想罷一臉無法道:“不如女人多留幾日……”
白香凝俏臉微紅,怒道:“你開口!你與他之間有何……有何乾係我底子不想曉得!”
靜春並未理睬兀自拿出巾帕擦去周青軒嘴角血跡道:“你醒了!醒了便冇事了!”周青軒奮力睜眼也隻是半睜,麵前恍惚,隻要女人廓影並不逼真,還是點頭答道:“是你!你又救我一命,我……”
假靜春似是聽到一個笑話,點頭道:“想不到聰明淑靜的白大蜜斯竟然也會妒忌……”隻聽倉啷一聲龍吟,白香凝已拔劍在手,左手一指靜春憤聲道:“我隻問你!無端來此是何用心!倘若照實答了,本蜜斯倒能夠放你一馬!如果……”
“你們吵甚麼!”就在二人喘氣甫定之時,躺在床上的周青軒竟俄然出聲,聲音似是壓抑悠長髮作而出,震得白香凝、靜春二民氣頭一顫。周青軒眉頭緊皺,隻是雙目緊閉未曾伸開,掙紮幾下,探身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黑血。靜春顧不得左臂淋漓之血縱身跳至周青軒身前將其扶起。白香凝一頓腳氣道:“你……你如果對周師兄倒黴便彆想活著出山莊。”
假靜春並不轉頭淡然道:“如果想要彆性命我早便殺他個七次八次了!”此時,房外守夜二人穴道已解,老齊揮著樸刀當頭衝進,雙目冒火道:“蜜斯,讓老齊廢了這個死丫頭!”白香凝一擺手道:“二位先下去,也莫要張揚,這位女人隻是美意,曲解罷了。”老齊古怪神采換了幾換,回身拉著另一人嘟嘟囔囔走出門去。
靜春道:“你收聲躺下歇著,隻聽我說!”周青軒點點頭似是欣喜之極,閉目躺下。靜春又道:“第1、救你性命的不是我,是青雲山莊白大蜜斯。第2、我來看你隻是來看你死了冇有,你不必掛在心上。第3、這瓶辟毒百花丸我留在這裡,吃不吃隨便你。”
“江湖中人痛痛快快!做些大要客氣乾甚麼,莫非我留幾日你真會高興麼?”說完,站起家將玄色藥瓶塞到周青軒手中,道:“我走了!”周青軒嘴唇翕動似是有話要說,終未說出話來。靜春頭也不回往外走去,白香凝道:“等等!”
這一夜雖過得有些辛苦,但白香凝心中仍清爽之極,倉促趕到成華裳房內。成華裳正梳洗結束,坐於水紋銅鏡前梳理。白香凝喜道:“他昨夜醒了!”成華裳一愣,道:“昨夜,你一夜陪著他?”
白香凝細心端瞧床前的靜春道:“僅憑一張麪皮既然已經混進莊來,為何還要自行剝落現出本相,豈不成笑之極!”
靜春截口道:“如果不講,你便殺了我麼?哈哈,白大蜜斯,我來此做甚麼就憑你的聰明莫非不清楚?實在你內心明白就是不肯承認罷了!”
白香凝吃了一驚,不由道:“好短長的易容術!我正想你是如何混進山莊的,本來是此種異術,小女子佩服!”沉了一會,又道:“隻可惜尊駕易容術高超得很,隻怕是心機卻粗的能夠!”
靜春嘲笑數聲道:“我替你數,三!”話畢突地手中多出兩隻冒著湛藍微光的雪亮匕首,化作黑影眨眼間已朝白香凝攻去。白香凝任是有所防備,多少還是被靜春利誘,幸虧白香凝修為沉著並不慌亂,看平靜春來路,雪花劍影撩出劍幕守在胸前。靜春先發後至,劍影密佈已無可乘之機,半途側步一滑極快的朝門外奔去。白香凝料定此招,劍招奇快點出四劍,高低橫在靜春身前,如果靜春硬闖非得刺出幾個透明洞穴。靜春冇法硬闖,隻見她腳下法度輕靈,腰身微錯雙刃直取白香凝雙目。白香凝心知那雙匕首隻要破皮見血便可要人道命,甚是忌畏,腳步後撤,手掌一翻長劍橫削過來。靜春雙刃距白香凝雙目不及半尺,頓覺後背冷風襲來,如果刺瞎白香凝雙眼本身也免不了一截兩段、橫屍當場,隻好橫身翻滾飛出,堪堪避過淩厲長劍。白香凝劍不收勢借橫削之力疾刺,一襲白衣靈動加上麗容傲氣真如天仙普通。靜春不由心中一凜,略一遊移,長劍已劃破衣衫目睹便貫胸而出,靜春極力後仰,竟踢出宗門鑽心腿,白香凝顧不得胸前腿影左手一震右手將長劍震偏,本來應刺中假靜春左胸的長劍隻是劃破假靜春臂膀,白香凝一聲悶哼卻被假靜春一腳踢中胸口退後幾步方自站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