盧淩兒不知如何作答,畢竟是十月懷胎,此時卻不知如何去救,雖料定蕭靖會有此一問,卻還是心如亂麻,暗道:“如果講出真相,不但身敗名裂,軒兒性命也難以保全,如果不講,軒兒定是凶多吉少,孰輕孰重,唯有天定,孃親此生必定要負了你,我的兒……”想罷清淚長流,無聲悲慼。
一人冷冷道:“此人並不凡夫俗子,我看他端倪清秀、傲骨內涵,想要從他口中撬出半點動靜怕是得費些周折。”
雲煥明會心一笑,隻是在旁一觀便會得**分,又在心中暗自拆解一番,自發已全學會,口中卻稱:“妙!妙啊,隻是侄兒魯鈍,學起來比如猴子捕魚,隻窺其表罷了。”
“周師兄為何深夜行刺?這此中定有曲解。”蕭雅芙雙目淒迷,似是在夢裡普通。
另一人道:“這可由不得我們,隻要他乖乖聽話,隻是廢了武功,放他一條活路。如果不從,也隻好無毒不丈夫!”
周青軒嘲笑道:“我如何識得?”
另一人道:“蛟龍筋索如跗骨之蛆,越是掙紮便會束緊三分,直至切膚入骨。隻如果人,便受不得此等痛苦!”
仇天公一手將周青軒提起,幾個起落便到蕭靖身前,將其拋在地上,沉默退在一旁。
仇天公嘿然一笑道:“此事尚未明朗,要殺也須事情水落石出以後。”蕭子昂冷哼一聲收劍入鞘,仇天公又道:“老夫多有獲咎,還請少掌門包涵!”
蕭雅芙早便驚得呆了,盧淩兒更是麵如死灰、四肢冰冷。
仇天公微微一笑,隻手重扶蕭子昂手臂,蕭子昂竟進不得半分。
盧淩兒恍然一震,似是從夢裡醒來,踉踉蹌蹌行了兩步聲顫道:“青軒並未對我有何不敬,這是曲解……”
蕭靖點頭道:“若不是他身懷大師兄絕學,攜大師兄兵刃,方纔便要了他的命。唉,過幾日便是嶽丈生辰,找尋大師兄也不是一時之功,我看此事臨時放到一邊,待嶽丈生辰道賀過後再去理睬。”
周青軒不屑道:“死都死過幾次了,還怕本日陣仗?你倆固然問,也許小爺表情好了會說個一句半句。”
蕭靖覺得周青軒對盧淩兒行了不敬之事,不由勃然大怒,咬牙道:“不必等那廝醒來,我這便去廢了他,讓他生不如死!”
蕭子昂瞋目一瞪,氣道:“方纔幾乎要了我的性命,僅憑這一點,此人便是與華山為敵!”
一人似是有些不忍,道:“蛟龍筋索委實凶惡,用在他身上倒覺可惜了,要曉得即便是活著自那繩索中脫困也得廢了滿身的功力。”
仇天公一笑,道:“你可知李風嵐?”
世人四散而去,蕭靖與盧淩兒同回屋內,二人隻是感喟,相對無言。盧淩兒淚痕猶在,雲鬢絮亂,一張俊臉此時更顯嬌美可兒,似是多年從未老去普通。蕭靖長歎一聲道:“這些年忙於俗事,竟將你蕭瑟了。”
仇天公哈哈一笑,道:“按理說這是我家傳之法,不傳外人,不過少莊主即開金口,老夫哪有不從之理。”說罷放慢伎倆將解開之法和捆綁之法全都演示一遍。仇天公暗道:“此法我隻演示一遍,學不學得,就看你本身造化了,反正老夫教了你一遍。”
“子昂爭氣,雅芙靈巧,華山派日漸昌隆,這如何是苦?”
白鵬飛非常客氣,輕笑道:“蕭兄,此人雖是在山莊肇事,卻為貴派高徒,我看將他交給你措置較為安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