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博達笑道:“賢侄可做主?”
周青軒道:“這倒省去很多嚕囌,現在情勢開門見山纔是上策。”
龍秋泓慨然一笑,朗聲道:“長輩做得!”
龍秋泓道:“倒不是家父,這很多防備是穀內先人所造,已有百年。”
王博達如有所思,良悠長歎一聲:“若不是江湖風雲複興,王某倒願在此處長居。”
周青軒道:“那是天然,不過……”
王博達二人覺大船停靠,對望無言,隻聽車門外有人輕叩:“前輩,前路不便,煩請下船。不過現在毒龍瘴大盛,二位需我穀內獨占冰蓮子避毒。”說罷龍秋泓排闥而入,一陣暗香異化腥臊之風襲來,龍秋泓順手緊閉車門,將兩顆乳白蓮子交與王博達。
周青軒木然,忽覺車身輕擺,顯是已在水麵漂泊。車外菸波浩渺,大船四周小舟搖擺,玄色車身竟與大船融為一體,造船與造車之人精美,能在王博達二人不覺間將車身等閒安至船尾,實在歎爲觀止。
王博達麵龐聳動,不由道:“想不到伏龍穀已有百年,當真隱蔽。”
王博達道:“恐怕已是如此。”
小舟輕巧,不一刻便隨水流漂過半裡,小舟距兩旁峭壁不過五丈,隻見峭壁高低百丈模糊有石洞密佈,似是夜幕繁星。原是洞內俱有人駐守,此時聽得水聲手持兵刃探出頭來,閃出寒光。
王博達歎道:“好一派亂世之景!”
周青軒道:“劍宗榜樣,江湖一派,百年基業,可謂王謝……”
王博達道:“龍穀主心機周到,果然名不虛傳。”
龍秋泓不語,似是含著極大隱蔽,隻是不便講出罷了。三人相視,均不動聲色,水道垂垂開闊,紅日欲墜,映紅遠處水域,倒如處子披霞,很有澹泊嬌羞之境,將伏龍穀詭異之色褪儘。不一刻,水岸東麵竟現出諸多民居,現在炊煙裊裊,門前模糊有孩童嬉鬨,輕風襲來,遠處幾條小舟漁歌頌晚,直將王博達與周青軒看得癡了。
王博達放眼瞭望,卻隻見車門幽深的黑,不由道:“華山比擬其他樸重如何?”
王博達道:“伏龍穀雖在江湖馳名,其地點卻無人曉得。你我均為生人,進入定要掩人耳目。”
周青軒心下訝異,道:“師父何出此言?”
王博達一笑,道:“你是想問,我為何要赴伏龍穀之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