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敢打攪他,她輕聲說。那些血跡她洗了很多很多遍,雙手都被番筧搓得又癢又疼了,才終究一點點陳跡都看不見。
“初原前輩,我洗好了。”
“放在床上就好。”抬開端,把鍼灸用的針放進盒子裡,他打量了她一下,見她氣色比明天好多了,淺笑說,“身上不疼了吧。”
看著她侷促地往門口走,他俄然又喊住她:“這幾天不要做活動量太大的練習。”
“……我……我……”
彷彿窺破了甚麼奧妙,初原的神情更窘了些。
“留著我來洗吧,你這幾天還是不要用冷水洗東西比較好。”
推開小屋的門,初原抱著一包東西從內裡返來的時候,見百草已經從床高低來了。校服外套紮在她的腰間,擋住了難堪的血漬。被她蓋過的被子整整齊齊地疊好了,她正背對著他,將那條染血的床單揭下來。
“……我去初薇那邊拿些給你。”
為甚麼要一向停止如許的對話啊,臉頰通紅得像煮熟的蝦子,她恨不得地上能有條裂縫讓她鑽出來就不要再出來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