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又是同時開口。

說罷，不知為何，蕭庭總感覺有些無趣，內心有一種淡淡的寥寂感，因而淡笑著問楚風：“楚兄另有甚麼要問的麼？我俄然想起家中有些瑣事要辦，怕是要現在歸去。此次倉促結束，真是抱愧了，下次定然賠罪……”

蕭庭悠長廝混在這類處所，也算是半個裡手。聽著她撥絃的動靜，立即就聽出了她的專業來，因而笑著搖了點頭。

小青搖了點頭，照實答覆：“姐姐們都在唱，好多人都唱的，我纔多聽了幾遍。現在我、我隻會這個。”

蕭庭看著她實在算不上都雅的容顏，微微感喟一聲。

她這邊一開口，蕭庭和楚風都紛繁愣了一下。

“不敢當，隻不過到處廝混的多一些……”

“不是教的，是聽來的。”小青又垂下眸子，聲音低小的如若蚊蠅，“從那邊的大酒樓裡聽來的，我、我就學著唱。”

少女唱歌的時候，並不昂首看人，隻微微垂下目光，手指撥動琴絃，點點滴滴，卻又委宛動聽。

楚風和蕭庭互視一眼，也不免又細心機慮了一下對方的題目，也對對方題目的答案獵奇起來，因而重新看向少女。

可就在這個時候，楚風笑嗬嗬的問了一句。

“楚兄如果喜好聽曲，下次我們去青柳樓，司大師的琵琶可謂是冠絕都城的。”蕭庭笑道。

少女唬了一跳，連說“不消”，可方纔開口，凳子已經在楚風這一桌的不遠處擺好了。

“琵琶是借來的？”蕭庭點了點頭，“怨不得。唱腔是一流的，這琵琶彈的實在是……嘿！”

“倚柳題箋，當花側帽，賞心應比奔走好。錯教雙鬢受東風。看吹綠影成絲早……”

楚風淺笑道：“偶爾推杯換盞，天然不能擔擱了閒事。”

“本來她叫小青麼，”蕭庭走上前去，衝著掌櫃的微微欠身，“真是抱愧，剛纔我們彷彿嚇到她了。不過掌櫃存候心，我們冇有彆的意義，隻是讚歎於她的歌喉罷了。”

從懷中摸出一塊碎銀子來，蕭庭順手放到了掌櫃手中，淡淡道：“她如果還想持續唱，就拿這錢去買一把好琵琶，本身多練一練。如果不唱了，就拿著減緩一下餬口，算是解一解燃眉之急罷。”

“哎――”掌櫃無可何如的看了小青一眼，長歎一聲，先將那冷切的盤子端到了蕭庭楚風的桌子上，才苦笑著道，“二位郎君是好人，不然她這個模樣，現在也不知會碰到些甚麼了。這是我姑父家的孩子，之前江南水患，家裡人都冇了。隻要她跑來投奔我。她也不會做甚麼，本身說會唱曲子……我原是不肯的，畢竟是女人家，在外頭拋頭露麵的如何行？她本身硬要嚐嚐，就從外頭先借了一把琵琶試著唱，這不是，剛第一天就鬨出這類事情來。幸虧是碰到了二位郎君，不然如果獲咎了不依不饒的客人。也不知要鬨出甚麼事端了。”

蕭庭趕緊起家追了兩步，柔聲道：“女人，我們隻是讚歎於你的唱工罷了，冇有彆的意義，你不必驚駭。”

少女聽著著突如其來的發問，真的驚駭的縮了縮身子，緊緊的抱著琵琶。

“二位郎君單單喝酒無趣，不如奴家唱個小曲子給您二位助掃興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