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哪兒?”
殷綺心中迷惑,猜不出她葫蘆裡到底賣的是甚麼藥。
“伯父並冇有抓住她,”殷芳見殷綺如此嚴峻,愉悅道,“我曉得她現在在那裡?”
“二哥,還跟她廢話甚麼?!”
殷廷軒以後,下一個竟是殷廷允麼!想他這些年慘白肥胖的模樣,本來都是拜蠱術所賜。
“這還要感激你那重情重義的老友。她本來已經逃脫,伯父也不籌算派人去追,孰料她竟折返返來,到了怪物出冇的阿誰小鎮。”
固然內心早就有了籌辦,但實際感受比她想像得還要狠惡百倍,就彷彿有無數把利刃在體內四周遊走,一寸寸割開她的皮肉。
“闌豐又如何?”殷綺安靜很多,反問道,“他們遠在千裡以外,莫非能飛過來抓人嗎?”
殷綺當然傳聞過。闌豐屬於牧族的一支,首要活動在翼州西部。人數最然未幾,卻以殘暴嗜殺而聞名,即便在牧族內部也是臭名昭著。
不知過了多長時候,痛苦終究開端減弱,漸漸消弭不見。
殷芳甫一開口,便如同一記重錘砸向殷綺心口,頓時令她亂了心神。
“你必然感覺薑月奴勝利逃竄了,對不對?”
殷廷允走到屋裡的方桌旁坐下,道:“就在你發作後不久。”
“想通了?”殷正元麵色稍霽,“如果你跪下認錯,我便考慮換種暖和些的蠱蟲。”
“你必定冇想到吧,”殷芳持續道,話中儘是調侃,“我在殷府人微言輕,嫁到陶家後卻很得公婆愛好,很多事他們都樂於服從我的誌願,此次也是如此。”
殷芳收起笑容,陰狠道:“抓住她的人是我,將她賣給了闌豐人的也是我。”
“你如何會抓到薑月奴?”殷綺脫口問道。
她很清楚殷正元的心機。這位殷家家主,多年來頗具權威和名譽,在家屬更是說一不二,現在遭受嫡親叛變,殷廷修又死於不測,各種不平隻怕都要在她身上宣泄出來。
不料殷綺俄然伸手奪太小瓶,一飲而儘。
她捏住身上披風一角,痛快道:“我討厭她這麼久,冇想到就這麼落到了我手裡,當然要好好措置!”
不過看她那副誌對勁得的模樣,絕對冇有甚麼功德。
“冇錯,這就是蠱術。”殷廷允說著漸漸朝她靠近,本來滿身防備,等著殷綺抵擋,冇想到對方竟然一動不動。
殷芳獲得答應,在殷綺麵前安閒坐下。
殷綺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,這才發明殷廷允就站在不遠處,似是已經察看多時。
殷正元咬了咬牙,隨即嘲笑道:“再過半個時候,我看你還能不能說出這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