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幽將那本修行提要攤在麵前,正色道:“那弟子倒也不唬人,雖說這修行提要並非記錄詳細,但也一樣不落,你照此修行,再有那神石互助,修行小成該不算難事。”
陸幽見這打趣過了,無法苦笑道:“仆誠兄弟不必焦急,跟你開個打趣,這並非神石,乃是修煉外物。”
王仆誠捱了幾棍,卻不吃痛,正自詫異,那邊諸人也都慌神,這小子常日裡憨憨傻傻的,如何捱了幾棍子反倒冇事,莫非這小子修行有方。
陸幽言語中這王仆誠賽過左峰玄武門弟子,王仆誠雙頰一熱,摸著腦門憨笑道:“公子談笑了,他們如果酒囊飯袋,我就連人都算不得了。”
陸幽氣惱,怒其不爭道:“那些酒囊飯袋尚且不如你,送給他們豈不是暴殄天物,你自行收好。”
見陸幽活力,王仆誠隻能以言行事,硬著頭皮看了幾句,趕上不懂之處就發問。
待這左峰弟子拜彆,世人拆夥,回到屋內,王仆誠抱起劈斧立在陸幽麵前暴露兩顆黃牙訕訕道:“我說我笨,陸公子你卻聰明的很,本日那先生對公子非常賞識。”
“公子,我們又來這裡做甚麼,衝撞了神仙可不好啦。”王仆誠麵色惶惑,連連擺手想要逃脫。
他猛地想起前幾日事情,起家抱拳道:“先生,我有一事相詢,還請見教。”
過了幾日,到了左峰玄武弟子過來傳授的日子,陸幽和王仆誠一併去了,浩繁雜役坐在一處空曠地上。
王仆誠幾欲嚇暈疇昔,纔回過神,急的滿頭大汗,原地轉圈。“這可如何辦,陸公子,你害死我了,我還想活。”才說了幾句,兀自跪地哭了起來。
陸幽訝異,這王仆誠看似憨傻,但察言觀色的本領不差,起家笑道:“仆誠兄弟,你有福分了。”
王仆誠麵色惶惑道:“不成,諸位都是我師兄師弟……”
“快叫爺爺,要不然就打斷你們的狗腿。”陸幽麵色陰沉道:“一個一個來。”
廚師看了一眼陸幽,忙賠笑道:“多餘出來也是倒掉,不如填肚子。”
世人麵色惶惑,瞧著這邊,一人大呼道:“見了鬼了麼。”
陸幽感喟,這王仆誠怎的這般冇脾氣,不由分辯,一把奪過背上柴斧,順手一擲,柴斧嵌入五彩神石,收回轟隆聲響。
王仆誠不解其意,順陸幽手指一瞧,忙跪隧道:“陸公子,萬不成輕瀆神靈,快彆說啦。”
軟的不可,唯有硬的,陸幽臉一沉道:“你這廝真不知好歹,我叫你修行你便修行,那裡來的這麼多廢話。”
“平時不是隻要半個餅麼。”瞥見廚師慷慨,王仆誠懇中更是不安,隻怕有甚麼古怪,忙問道:“您說多了華侈。”
“你妄圖求甚麼捷徑,隻能誤了自個,切莫再要問這些投機取巧的把式,儘管用心修行。”
陸幽苦笑,答道:“先生曲解了,我是想問,關於修行是否有甚麼外物互助,弟子雖說上山前癡頑,但偶也從文籍上見過,說是假借外物,修行之法可事半功倍,不知是真是假。”
“好了,你們也打完了,現在該叫爺爺了。”陸幽鬆開王仆誠,邁步向前,一躍十丈,進了人群,一個掃腿,人群倒下去一大片,哎喲不止。
這右峰雜役晉入弟子之心火急,昔日裡問的多數是修煉捷徑,本日陸幽發問,他當又是這陳芝麻爛穀子,是以先作答堵住人嘴,臉上卻有不悅之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