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銘峰麵色紫青,扭頭正欲說話,陸幽耳朵貼在此人嘴邊,洗耳恭聽一番,忽的起家抱拳道:“多謝先生相告。”
陸幽擺手道:“我如果說出來,恐怕就得人頭落地,不成不成。”
祝銘峰見本日難逃一死,心涼了大半截,忽的一扭頭瞧著陸幽狠笑道:“這白紫山心如狼狗,你當真他放得過你們麼。”
“哈哈,白先生果然快人快語,隻不過如此一來,神石恐怕與先生無緣了。”陸幽朗笑一聲。
祝銘峰冷哼一聲。“不自量力。”手指猛地一指,遊龍錐身影乍現,直刺白紫山胸口。
金光刺穿白紫山身周淡光,噗嗤一聲,白紫山大袍好似泄了氣的皮球,猛地憋了下去,不過他卻忽的咧嘴一笑,手中多了一個黑布口袋,將那金光套住,收住袋口,揣在懷中。
白紫山不敢托大,一縱身讓開,怒道:“徒弟連遊龍錐都傳你了。”貳心中失落,如同巨石壓著,本來徒弟承諾他今後傳他遊龍錐,這遊龍錐乃是靈器,甚是珍惜,殺人於不防,實在短長。
祝銘峰手指一捏,飛出金光轉回,到了手中,倒是一枚手指大小的金色暗器,陸幽聽得這遊龍錐的名號,略微一思,嘿然一笑。
說罷反手一刀,將這祝銘峰人頭砍下,王仆誠不料有這一遭,嚇得麵色紫青,慘呼一聲。
這一句出口,更是說不清了,祝銘峰懵在當場,白姓弟子眸子精光暴射道:“祝師弟,你另有甚麼可說的。”
白紫山全然不信,劍鋒抵在祝銘峰喉頭,冷道:“你若不說,我碎屍萬段。”
白紫山麵色冷厲,戾氣甚重,杜口不言,手掌翻轉,本來劍鋒飛出飄零,立即迴遊,好似一尾活鯉,端得超脫。
祝銘峰一心自恃徒弟喜好,諒他不敢脫手,是故並未防備,不成想白紫山奪寶心切,早已下定決計,必殺此人。
白紫山顧忌遊龍錐,身軀周遭一圈淡光圍攏,大袍猛漲,手中精鋼寶劍圍攏迴旋,好似樊籬。
白紫山冇想到有此一招,狠怒道:“大不了殺了你,我去他住處搜尋一番……”
本來是在白紫山身上,陸幽聞聽百寶囊,又是淡然一笑,悄悄瞧著兩人。
陸幽忙道:“是祝先生給我的,你還說是不傳秘技,讓我二人不要奉告彆人。”他表示王仆誠。
“坐下。”陸幽皺眉喊了一聲,王仆誠看了一眼白紫山,見先生不活力這才落地坐在一旁。
此言不虛,陸幽早想到了脫身之法,抱拳笑道:“先生,你當真要殺我們麼。”
拔出精鋼寶劍,縱身而上,劍鋒一抖,空中劈啪作響,劍招出奇繁華,如果這劍招在平凡人麵前,隻怕平凡人還未挨劍,已被這氣勢所嚇而斃。
“弟子對於修行不甚了了,還請先生見教一番。”陸幽想恰好藉此機會,對修行一途有個大抵體味。
本來是落花分水劍不過是繡花罷了,如果對敵,全無半點用處,祝銘峰生來心機活絡,但四體不勤,修行乃是苦事,才學了這麼一套唬人的劍法,趕上勁敵,隻能靠遊龍錐,現在遊龍錐已被拿住,唯有這路劍法了。
祝銘峰目睹本日不免一戰,心中倒黴焦心,卻唯有奮力一搏,袖中一簇金光彷彿遊龍,勢若奔馬,一眨眼工夫已到了白紫山麵門前。
這祝銘峰那邊曉得甚麼神石,陸幽用心為之,隻在耳邊說了句。“若能叫你活,你想做甚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