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峰鶴立雞群,群山當中一眼望去,難掩其超然之態,傳言峰頂曾有神仙飛昇,不過神仙未曾見過,山上倒是有一座大廟,靈龜門便居於此,靈龜門脫於道門,門內玄士俱是羽士。
收了魚竿,老道解下流魚,附身送入泉中,撫須一笑,忽的扭頭瞧向靈龜池山道絕頂,一人連滾帶爬而來。
一拳落空,王仆誠又是吃緊連出兩拳,兩拳之下,萬象齊鳴,震耳欲聾,襲向老道。
而陸幽方纔帶上鬥笠,便能瞧見其體內玄力玄海顛簸,滿身經絡亦能夠瞧得清清楚楚,這便是鬥笠妙用。
老道這一漲一收的遁龍功便是引玄海之氣,與精神合二為一,二者相融,故而肉身便如無邊深淵,任憑多大玄力遞出,竟墮入無聲無息之境。
靈龜池旁落座一名老道,氣態超然,雙眉如劍,緊緊盯動手中魚竿,魚竿微有異動,老道指尖一條,魚竿揚起,一尾遊魚掛在餌上,扭捏不止。
老道故伎重施,殺豬刀似被衣衫黏住,不到半晌,調轉方向,緩慢飛向陸幽,速率玄力俱是收回時兩倍。
陸幽身子倒飛,落地滑出幾丈,麵色如土,王仆誠瞧的擔憂,忙體貼道:“陸公子,你冇事吧。”
“你孫子?”老道驚奇,這小子這般年紀,莫非已是古稀之年,竟有子孫,轉念忽的明白過來,怒道:“小子,你偷貧道絕學。”
靈道人忙跪地哭道:“師尊,弟子下山,雖說魚肉百姓,但也是靈龜門弟子,就算懲罰也是靈龜門親身脫手,不猜想竟有人欺侮弟子,還說要將靈龜門夷為高山。”
王仆誠立在當中,轉頭道:“陸公子,這一陣交於我。”說罷,拉開架式,單目掃向老道。
老道負手而立,淡然道:“依靈龜門法例,辱我靈龜門弟子者,儘數誅之。”
此人恰是靈道人,聞聽教誨,不敢有違,起家站在一旁,不敢喘氣。
老道不等陸幽脫手,身形吼怒而來,大袍掃動,周遭三丈以內暴風高文,飛沙走石,靈龜池內水流也被帶起,幾道水柱如利劍此來。
陸幽心驚,這遁龍功竟能將仇敵玄力收為自用,端的奇異,當下不敢粗心,刀鋒平空而出,如龍飛舞,刺向老道。
老道睜眼嘲笑道:“貧道遁龍功爐火純青,豈是你能對抗。”說罷,衣袍又是猛收猛漲,一道勁力隨衣袍收回。
老道大為驚奇,想不通此節,但大敵當前,未及多想,雙袖連掃,數道精光占有在麵前,待萬象之音鄰近,數道精光齊刷刷刺出,令人目炫。
老道皺眉瞧著麵前膜拜之人,冷聲道:“你偷拿靈龜門諸多寶貝下山,魚肉此地百姓,貧道早有耳聞,本欲擇日下山清理師門,你竟主動來認錯,但極刑可免,活罪難逃。為師命你補葺你靈龜門房舍,不得有誤。”
略微一頓,老道雙目精光爆射,似兩道利箭瞧向陸幽王仆誠二人,話鋒一轉道:“但這是靈龜門家事,就算靈龜門弟子有錯,那也是靈龜門弟子,輪不到你們插手,你們二人欺侮靈龜門弟子,老道先正我門威,再自行懲罰。”
隻覺單臂似被無形之力扯破,痛疼鑽心,陸幽握刀在手,自玄海內一股流虹竄出,直入疼痛單臂,單臂立即如浸入溫泉,經脈舒緩,疼痛之意蕩然無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