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是何物?”
蓋因斷開之處暗語光滑如鏡,有燦銀般的光芒附著在上麵,哪怕黑霧腐蝕才氣驚人,也難以傷其分毫。
“如何能夠?”司絕峰的神采刹時慘白,那褶紋叢生的臉上充滿了駭怪與不安。
但他開口後,司天都與司絕峰都未再多語。
七人中有人大吼一聲便衝要上前去。
但這還未完,刃氣奔馳,直接撞在那塊由紫毛吼真骨蘊煉而成的匾額之上。
它仰天長嘯,虛影很淡,也很小,卻有這讓人慾要趴伏在地的氣味。
“我的天!”那粗衣男人見到此景喃喃自語。
像是氣泡破裂,那玄色的薄霧被斬開後雖還是翻湧不休,卻被傀儡這幾道刃氣給削的七零八落,而後再也保持不住原型,化作淡薄的煙氣散開。
真骨上的靈韻頓是消逝,那屬於紫毛吼的一絲真韻也一消逝不見。
他對司絕峰問道:“你方纔為何要與它脫手,你感覺本身能賽過它?知不曉得如此莽撞,會給族中帶來災害?”
“你是何人所派而來,來此又到底為了何事?”這個文弱的男人對心念傀儡開口。
“不成莽撞!”有人輕喝一聲,是個年約四十的中年人,一身墨甲,後背一杆七尺有二的長槍,其纓如血,蘊有神光,似龍鬚普通,他氣血如淵,氣味厚重。
似熱刀墜入冷油當中,全部匾額上的神光一陣沸騰,在猖獗的盪漾,彷彿是在抵抗這倒絕強的刃氣侵襲。
又是一聲輕響。
玄色霧靄照本色普通,被居中斬為兩節,翻滾湧動間,想要再合二為一,倒是難以做到。
心念傀儡轉過身,燦銀之色在體表滿盈,它掃出一道神念,一個清楚的動機迴盪在世民氣間。
“仆人有言,司家藏汙納垢,當罰!“
如抽絲般的聲響,伴著心念傀儡狹長細刃的明滅,驚天刃氣飛舞而出,驚鴻道道,如抽絲剝繭普通,將還是環抱在其身側的霧靄絞碎。
身披紫毛,額宿世有獨角,形狀似狼又如虎,恰是之前呈現的那道凶獸虛影紫毛吼。
五男二女,當中有人出聲驚呼。
“你……”司絕峰驚怒,正欲開口,卻被一個聲音打斷。
又是一聲錚鳴,細刃劃出殘光,在這些人的眼中留下淡影,隻是一瞬,便有刃氣馳襲而出,直指那扇牌匾。
那怕隻是一道虛影,卻也有這紫毛吼生前的三分戰力,這是虛神境之人奪六合之造化的無上才氣所至。
刃氣劃過匾額,將厥後的門梁切為兩節,而後直直飛射而出,絞碎蒼穹之上的一片雲朵,最後才消逝掉。
無聲無息,似水乳融會。
“噗!”
而此時飛奔而來的七人才方纔站定,便被這劈麵鋪襲而來的刃氣驚到,那破鋒之意鋒銳無匹,這七人隻覺刺芒加身,哪怕已經精氣撐起神輝護體,還是感覺刺痛難忍。
“好了,現在不是置氣的時候,先想想該若那邊理麵前這事吧。”說話的是一名看起來略顯文弱的男人,氣味沉寂,表麵看不出分毫,就像是淺顯凡人普通。
仿若震雷滾滾。
“鏘!”
傀儡並未理睬他,而是抬首,五官全無的臉彷彿在諦視著那扇牌匾,兩隻手臂不知何時都化為了狹長的細刃。
而下一刻,虛影便已炸開,化作漫天晶瑩。
“哢嚓!“
其他眾位長老也都是一臉惶恐。
卻被司天都伸手攔住,他強忍著欲要勃發的怒意看向文弱男人,道:“大哥,你為我司家眾長老之首,你說現在該如何?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