暄璃江山落_第22章 永華門巧戲丞相 首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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隨後樂止鞭炮鳴響,皇太子、親王、使臣等順次上殿,內親女眷亦是按尊卑退席。再下來四品以上文武官由東西入,立殿中,五品以下則隻能立於殿下。百官先行讚拜大禮,禮罷,光祿寺魚貫而入,大樂再度奏響,後光祿寺開爵注酒,起首向肅宗敬酒。

及至開宴,宣元殿上,大樂奏響,肅宗升座。

榮王府的馬車緩緩停下,蕭煜並蕭暄紛繁下車,立於宮門口,整了整被風撩起,微微褶皺的衣衫。

“兒子再惡劣,也曉得輕重,哪會魯莽惹事”,蕭暄聳聳肩,全然不放在心上。

然蕭煜深知樹大招風,榮極而危,反倒是重視禮節,凡事非要做個十二分恭敬,纔不負天恩浩大。是故他與蕭暄早早盤算主張棄了馬車,步行入宮。

宴飲食品均是四方珍奇,從天下各地水陸遠送到永京。有些時鮮食品還是籌辦大量人力物力,用驛馬加急遞到,頗耗工序,然再經過禦膳房良庖經心烹製,成績絕佳上品。

身邊親衛們也不驚奇,敏捷跟上,行動分歧。

常常這個時候,統統的人,乃至天子都被煩瑣禮節折騰得饑腸轆轆,胃口大開,終是輪到了進大膳,大樂奏響,群臣起立,謝恩以後複坐,序班開端上菜,歌姬連續進殿獻舞。

望著絕塵而去的華蓋,蕭暄嘲弄地吐吐舌頭。

“這是端方,有甚抱怨?今兒在殿上,不成再這般妄言,謹慎惹得一身騷,平白委曲。”蕭煜體味女兒性子,耐煩規勸道。他本也是心中有疙瘩,何如畢竟是上了年齡的王爺,多少有些顧忌,哪能如此直言不諱。

似是想到了甚麼,蕭暄心下忽地一沉,冷冷道,“哼,這麵上工夫倒是做得足,哪次國宴不是設山樓場麵,奢麗非常,不知又是破鈔國庫多少銀兩。有這閒工夫,還不若多發些軍餉,養好精兵,免得受彆人鳥氣。”

當然,人有三六九等,位有凹凸貴重。每樣端方既是上位者定的,總歸有人能夠享有特權。自太宗一朝始,便有親、郡王等在皇城內騎馬乘車之賜,厥後大哥體衰、功勞卓著的初級官吏經天子特準亦可在皇城內坐肩輿或乘車,這既是天子對王親大臣的恩遇,也是一種榮典。

第一輪,天子舉杯飲畢,眾官俯伏,再行讚拜禮,然後各就位坐。第二輪時,樂起,光祿寺為天子酌酒,序班酌群臣酒。待天子舉酒後,群臣亦舉酒,樂止。就如許,每一論敬酒,典禮同初輪不異,依樣畫瓢作一遍。九輪以後,光祿寺收禦爵,序班收群臣盞,進湯。

蕭暄聞言,點點頭,這陣仗倒也當得起萬國會的名頭。眼下她一身紅色世子服,端端立在原地,金色光芒灑下,染上一層道不明的餘韻,密紡的穿雲蟒袍,張牙舞爪,錚然射出無儘奇彩,活矯捷現,直刺得人睜不開眼睛。

蔡明和翻開簾子,惡狠狠盯了蕭家父子一眼,使喚家仆快些趕馬,一溜煙往前去了。

蕭暄轉過甚,睜大眼睛,一副人畜有害的模樣,脆生生隧道,“父王,孩兒曾聞‘夕照趲行聞犬吠,嚴霜早促聽雞鳴’,可眼下日頭正盛,既不早也不晚,如何也會有犬吠雞鳴呢?真是費解,費解!”

蕭煜一聽,頓時繃不住麪皮,放聲大笑,這個小傢夥,比猴崽兒還精,一出口便是拐著彎地罵人。也罷,有狗出來吠叫擋道,還要與它講理不成?徒增笑話罷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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