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個原就擔驚受怕的沈貴硬是嚇的雙腿發軟,渾身抽搐。
“可惜了,這美酒,怕是你最後一次喝了。”
沈貴端著酒杯,看柳煙邊唱,邊不斷的眉眼掃他,勾唇一笑,暗含秋波,隻把心窩子給迷住了,也拿眼去定定的盯著她看,兩小我在酒菜間視野交纏,道一個如膠似漆。
一時之間,杯碎湯灑,雞飛狗跳,尖叫不竭。
當下,天香居雅閣裡,好一副活色生香之景。
“蕭風,好好接待沈大人,教他識得短長”,蕭暄喚來親衛,頭也不抬地叮嚀道,後一回身,對著房間其他諸人嗬叱道,“徹夜我隻尋沈貴,無關之人,馬上退去,不然一併問罪受罰!”
隻聽柳煙檀口輕啟,酥糯嗓音,輕瀉而出,“繁花滿目開,錦被餘暇在。劣性朋友悞得我忒毒害,我宿世少欠他當代裡相思債。廢寢忘餐,倚定門兒待,房櫳靜悄悄如何捱...”
卻說沈貴這廝,油頭肥腦,大腹便便,乃神武軍一千總,稱不上大紅大紫,可好歹部下管著很多人,常日裡放肆放肆,算是個土霸王。
蕭暄倉促打斷沈貴,一口氣唸完罪行,不再躊躇,剛欲命令正法他,卻不想屋外俄然傳來一陣喘氣不止的男聲,“小爺且息怒,聽我一言。”
本日沈貴歡暢非常,隻道是神武軍發了餉銀,雖不敷全數,可到底是千人的俸銀,他構造算儘,左扣右扣,硬是貪了上百兩雪花銀,又能夠胡吃海喝,享幾天清福了。
那臉上敷著厚厚胭脂粉的柳煙靠著眼神迷離的沈貴,嘴角一抹若隱若現的幽媚笑意,一頭烏髮淌在那圓潤香肩上,烏黑的頸項上繫著一根細細的紅色抹胸帶子,雙肩絲綢已是掉落至肚腹處,白花花的光膀子,一覽無餘。
“下官不敢......煩問這位小爺名諱喚何為麼,與下官可有甚麼怨結,我沈或人必然賠罪報歉,痛改前非”,沈貴歪著腫脹的臉,四下一探,有道是豪傑不吃麪前虧,蕭暄那邊人多勢眾,本身隻能服軟,當下賠笑道。
“當然識得,乃是我部下軍官,擔負把總一職,喚作嶽勝”,沈貴回過神來,隻得倉猝應道。
沈貴耷拉著腦袋,答也不是,不答也不是,唯唯諾諾。
“單璃!”蕭暄念出聲來,頃刻間目瞪口呆...
及唱畢,沈貴馬上叫了聲“好”,臉上兩側肥肉顫了顫,便將本身的酒杯斟滿,遞向柳煙道,“我的心肝,但是唱乏了罷,先喝一杯潤潤喉,爺我疼惜你的緊。”
“不過一六品官吏,號令甚麼,且先教你吃些苦頭,待你誠懇了,小爺我再問你的罪”,蕭暄看著麵前死光臨頭還一副惡人相的沈貴,內心的嫌棄已是無以複加。
“我過問你話呢!成啞巴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