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一刻,這名悍將脫手了。
凶惡的真氣一瀉而出,一道刁悍的勁風,狠狠地砸在領頭官差的臉龐之上,龐大的力道,直接讓得後者當即口吐鮮血,極其狼狽地在空中上倒滑了好幾米,撞開沿途的統統人,在支離破裂的空中上擦出一條長長的刺目血痕,最後硬碰在不遠處的一棵老槐樹下方纔止住。
現在,一場好戲越演越大,兩邊恐怕要有一番爭鬥了,卻說後續如何,我們下章再講...
“冇,冇啊”,孫老丈一聽,也不躊躇,直直地開了口,這也不怪他願意編瞎話,被這麼一群素有惡名的官差持刀虎視眈眈的圍著,如果不驚駭,纔是真的有些奇特了。
蕭戰一聲長嘯,鐵塔般的身子往前一站,擋住身後的蕭暄。
“也不是,就是,就是...”
官差盤算主張,一行人望衙門奔去,背影略顯狼狽。
這位老婦人一屁股坐在地上鬼哭狼嚎起來,這是天要亡他老曹家,哪有糧食可交啊。
冇想到百姓見到這群周錢的虎倀,畏之如虎。
“冇想到啊,真來了群不怕死的,那我就成全你們,來人啊,一塊綁了!”領頭的官差嘴角一咧,陰狠道。
一番傲慢的談吐,讓蕭暄眼角狠狠一跳。
領頭的官差聞言立時神采大變,好個伶牙俐齒的兔崽子,敢這麼罵縣太爺,真是活膩味。
自古刑訊逼供、屈打成招之例,數不堪數,夾指壓踝,又立之燒犁耳上,或使以臂貫燒車鈺,既不堪苦,皆致誣伏。如果意氣用事,與官府對著乾,豈不自找死路?
曹氏大孃的哭鬨聲,將世人的目光又引了過來。
誰也冇想到體壯如牛的蕭戰竟然敢當眾狠狠毆打官差的臉,還是普淺顯通一拳!
“唉,這下闖大禍了!你們啊,就是初生牛犢不怕虎,這下真是攤上大事了”,孫老夫見一乾差爺走後,跺了跺木棍,長歎短歎道,他美意幫蕭暄等,對方卻不承情,硬是要跟官差抬杠,這下好了吧,士農工商,販子如何惹得起差爺。
說實話,領頭的官差也不肯意脫手,少不了費一番工夫,能不脫手就讓對方束手就擒,乃是最好。
“真的冇有嗎?”
“他孃的,撞邪了,給老子綁了,誰敢抵擋,直接砍了。”
蕭暄盯著那男人看了好一會兒,直盯得對方渾身不舒坦,這才沉聲道,“這大雪天的,老百姓早把糧食交光了,如何能夠還拿得出,你這清楚是能人所難,要他們的命。再說朝廷不成能在這骨氣還征糧,我看清楚就是這巴邑縣衙在從中作梗,擅自編造稅務,苛虐社稷,中飽私囊!”
“咳......”,領頭官差艱钜支起歪倒的身子,感受五臟六腑都移了位,一陣短促的咳嗽,腫得比豬頭還大的半邊臉不斷顫抖,最後“噗嗤”一聲,吐出三顆泛黃的老牙。
變故驟生,圍觀之人多數不知所措,世人張著嘴巴驚詫的模樣極其風趣。
算了,不管了,這口惡氣本日必必要出,再不濟,有縣太爺頂著呢,何況他背後可還站著冀州刺史大人。
可眼下景象對蕭暄等人倒黴,孫老夫不能不去幫襯一下,遲疑半刻,衝著領頭的官差強擠出了幾絲笑意:“這位大人,在這的都是街坊鄰居,就愛瞎拚集,常日裡都是這般模樣,這大冷的天,也冇事乾,你老犯不著叫真,我們就是瞧瞧熱烈,並無衝犯之意,還望大人您明察啊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