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蜜斯,你可要為我們做主啊,這幫人的確可愛!先前我念想蜜斯喜靜,不喜與人同桌而食,遂以禮相待,客客氣氣...地拿出銀兩,三番五次好言相勸,請一乾人平分開。可他們呢?就是賴...賴著不走,脾氣跟茅坑裡的石頭般,又臭又硬,一言分歧就俄然發難,不但下狠手打傷我等保護,還頻頻對主子你出言不遜,這廝小人...行動,實在可愛,還望蜜斯出馬,為我等討一個公道!”
蕭戰本來有些玩味的神采垂垂變得肅整,虎軀一振,雙目凝重。
奇特了,莫非他們不是?可若不是,又怎會這般年紀如此修為?
嗬,隻要略加教唆,蜜斯真的活力了,可就有你們好受的。
被打得鼻青臉腫的領頭保護田岩,雙手捧著圓如西瓜的兩頰,一道陷落鼻梁鮮血直流,眼眶斜著擠向中間,呲牙咧嘴,連比帶劃,添油加醋地控告蕭戰等人的“罪過”,邊說還邊看田栩嫣的神采,見到對方愈發丟臉的麵龐後,嘴角揚起一抹隱晦的笑意。
而穩坐在後側桌旁,落拓品酒的蕭暄見狀,眼裡閃過一抹異色。
當然,凡事另有例外,比方蕭暄、蕭黎等人,小小年紀,具有著豐富資本,奇特天賦,修行一日千裡,境地突飛大進,不成等閒論之。
“中間仗著過人本領,倚強淩弱,重傷我的部屬,有失江湖道義吧”,玄衣女子巡查一圈,發明世人雖無性命之憂,可身上多處傷痕,實有傷筋動骨之嫌,不由調侃出聲,音色清脆,卻夾裹著一絲肝火。
“他們,自討苦吃”,蕭顫抖了抖一聲望猛的腱子肉,言簡意賅,甕聲甕氣的腔調,充滿著壓迫之意,也透暴露說話之人的激烈不滿。
蕭暄劍眉一挑,撇過甚來細細打量了玄衣女子一番,年不過二十,麵貌並不冷傲,稱不上精美的五官拚集在一起,倒也秀美耐看,隻是嘴唇稍稍薄弱,微微上翹,揚起的弧度不添美麗,反顯刻薄。
這,這如何能夠?!
田栩嫣細心回想一番,聖地、洛族、淳於一族、澹台一族...
田栩嫣轉過甚來,有些煩躁地跺了頓腳,嬌斥一聲,她本身並不喜好田岩等侍從,這些人並不是聖地之人,而是世俗田家為了奉迎她,派來的一眾侍衛,美其名曰庇護。嗬嗬,真是笑話,我自有師父調派的妙手公開跟從,哪還需求這幫烏合之徒在此嘩眾取寵?
真是不更世事的花瓶,宇量狹小,目光短淺,兩豆塞耳,一葉迷山。
“如何了,我臉上是有花還是有字啊?”
“田岩,這究竟如何回事?”
“喂,瞪甚麼瞪啊?我們又冇罵你”,劈麵的蕭黎瞧著玄衣女子像炸毛的貓一樣,氣勢淩厲,內力四湧,不由扶額哀歎。
他跟從田栩嫣的日子雖不長,可對這位主子的脾氣還是有所體味的,她技藝不凡,背景不弱,且一起順境,心高氣傲,最容不得彆人冒昧,即便是嘴上的衝犯,也是不允的。
從女子的脫手來看,暗勁澎湃,內力深厚,竟是達到了常日裡罕見的中天境,與嗜戰好武的蕭戰比擬,毫不減色,乃至還略高一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