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黎一怔,秀眉倒蹙,玉手緊握,眼底深處已是殺機出現。
且說蕭黎在這邊打趣自個主子,那頭的田栩嫣麵色卻更加丟臉。
言訖,卻隻聽得“霹雷”一聲巨響,蕭黎周遭半丈內的空中硬生生地裂開無數細紋,驚得全部閣樓都是閒逛了幾下,冰寒的氣味源源不竭湧出,滲入其間,竟是結出一道道拇指粗的烏黑冰棱,甚是唬人。
蕭黎見到田栩嫣欲要後發製人,嘴角一撇,嗬,豈肯讓你到手?
哼,這段光陰跟著少爺藏匿氣味、喬裝改扮、私訪案情,性子已是收斂了大半,竟壓抑好久都未曾與人脫手,不知功力是否退步。
眼看虎魄軟鞭瞬息之間便衝了過來,蕭黎玉足輕晃,後撤兩步,身形竟是模糊離地半寸,隨即素手一揚,七八根高速螺旋的冰藍尖刺,兀地閃現,光芒光輝,下一刻,十足飛出,對著軟鞭迎了上去。
眼下,田栩嫣感到不到蕭暄的真氣活動,可對方那般年青稚嫩,又不是超然世家之子,想來應當短長不到哪去。
固然她看不透蕭暄的修為,但明白摸不清敵方氣力,凡是就兩種環境,要麼是修為勝於本身,又長於藏匿,在人前不顯山不漏水;要麼就是冇有內功的蹩角門外漢,上不得檯麵的武者。
與此同時,另一邊,兩女的爭鬥倒是未曾停歇...
“哼,這等傲慢,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,真當本蜜斯是泥捏的不成?”
“嗤”,田栩嫣薄唇上掀,理了理額前飄散的秀髮,言語愈發猖獗,“真是會為主子擺脫,你這般護著他,莫不是他的通房丫環、貼身女婢?看來你家少爺不但無才,年紀悄悄,還是個酒色之徒。”
誒,田氏一族?莫非是…
“黎兒,莫要這般打動”,蕭暄微微皺眉,搖了點頭,伸出白淨的手掌,悄悄拉住才子的皓腕,語氣裡異化著一股無法,以及深深的寵溺,她曉得蕭黎為何會如此活力,但她並不放在心上。
雙剛正麵的一次摸索比武,勢均力敵,對峙不下。
“說實話,我不喜好動武,更討厭殺人的…但你已經一次又一次觸及我的底線。或許少爺不會在乎你這類角色,可我卻不能!真的不能!”蕭黎的語氣越來越短促,其纖指之上,寒氣固結而成的冰藍尖刺回聲成形,驀地脫手而出,最後化為一抹閃電,狠狠的刺向田栩嫣。
感受著破空勁氣、削麪北風,田栩嫣頓生訝異,心下警戒驟升,腳下靈步三轉,拂袖擦身而過,堪堪避了這迅疾一擊。然其身後的一名保護倒是冇那麼榮幸了,冰刺未觸及田栩嫣,卻直直冇入了他胸膛,頓時,碗大的創口閃現,噴薄而出的鮮血還未濺出,下一刻便凝成暗紅色的血冰柱,上麵繚繞的寒意,四散而開,揮之不去。
田栩嫣杏目圓睜,柳眉倒蹙,對著蕭暄等人嬌斥道。
田栩嫣自小在讚美聲中長大,脾氣不免驕橫,加上年青氣盛,總不肯被人壓一頭,不等蕭黎再次攻來,她便用手向前一指,頃刻間衣袍翻飛,霞光明滅,一條虎魄軟鞭,脫韁而出,疾若閃電,帶起一陣勁風,鞭尾的內勁強勢非常,刮臉生疼,直直地衝向蕭黎。
蒙受這般致命重擊,保護眼瞳突然一縮,原就慘白的臉龐緩緩暗淡,略微凸出的眼球,張大卻冇發聲的口,看上去猶為可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