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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人聽得這番動靜,都放眼朝島國內裡望去。隻見中山國海船陣裡,旗號扭捏,鼓號鳴響。船陣中心一艘十餘丈的兵艦大船上令旗一展,排在陣前的數十艇船艦齊朝兩側而開,陣內湧出高大樓船十餘艘,艦似林立,檣如雲連,紛繁劈波斬浪,徑直朝北山國這邊舟師所排的步地衝來。
柳少陽淡然一笑,伸手指了指半空日頭道:“雪茵你多慮了,眼下瞧著時候,已是初申時分。距著紅日西沉,不過另有兩個時候。倘若我所料不差,本日之戰不過隻是摸索真假。從這舟師數陣便可瞧出,中山國那邊兵鋒較之雖勝,卻顯是不肯行險。又豈能不明真假之下,夜裡揮軍大進。北山國這邊就更不必說了,以弱抗強隻求保全。自是決然不會圖窮匕見,決死一決的!”
柳少陽道:“這中山國的百餘艘船艦,也不知是得了何人練習,排擠的竟是孫臏十陣中的數陣。此陣用於海戰之時,講究‘毋疏钜間’,相互援助。舟船擺列緊密,陣列恰當,不管是攻是守,都令敵方無隙可乘。倘若此戰照這般生長下去,兩軍船艦一旦交兵,北山國的舟師隻怕接不下幾陣,便要毀滅崩潰!”
柳少陽笑了笑道:“我說中山國眼下這套船陣未得精華,是說它雖是進禦恰當,陣法鬆散,應變卻未免不敷。此時我心中已有破它之法,隻不過還冇有實足的掌控。再說不讓北山國這邊吃些苦頭,我便是奉告他們破敵之策,怕是人家也一定肯聽!”
誰曉得便隻是這一頓飯的些許工夫,名護城表裡就已添了很多軍兵扼守,四周清查閒雜,封城鎖道。柳少陽與莫雪茵目睹四門不得出入,便尋到了城牆腳下,攀踩壁石越牆而過。
兩人在名護城中街邊的食鋪裡充饑一番,又買了些魚乾飯糰背在身上。這才籌辦出城尋個高地地點,一睹島外海上交兵之象。
柳少陽與莫雪茵這般坐定,遠遠朝海上望去。但見煙波浩渺,海水蒼茫,大洋之上南邊的中山國艦船,大大小小竟約稀有百艘之多。旗號檣櫓,陣法井然,眺望如山,前後橫亙十餘裡,跟著海麵波瀾,緩緩起伏。而泊在北邊的北山國船艦,比擬之下減色很多,十餘丈是非的大船,估摸有十餘艘高低。而其他均是些舢板小艇,星羅四周。如此七零八散加雜起來,也有百艘之數。與中山國所列船陣,相隔數裡對峙。
兩人略施小技,出得城來,往南尋了一處西南臨海的高崗地點。琉球國孤懸海表,島上本就四時如暑,草木富強。柳、莫二人比及這土崗山頂,挑了株幾人合抱粗的高大喬木一躍而上,坐在了樹端枝椏之上。
隻是半晌工夫,兩軍兵艦已相距不過一箭之地。兩邊舟船上的甲兵士卒,紛繁躲在櫓盾以後,扯弓引弦,攢箭互射。更有投石器具擊發石彈,鬨得海上舟船傾斜震驚,木石橫飛。鼓譟號令聲裡,不竭有兩軍士卒倒斃舟中,連連雜有淒聲慘叫,順著海麵遠遠蕩傳而來。
莫雪茵聽得似懂非懂,但瞧著柳少陽甚為篤定,心中已然信了幾分。但瞧著海麵兩邊戰船,來去遊弋,卻又忍不住擔憂道:“少陽哥,你說得確有事理。但我瞧著兩軍開戰,便在瞬息。倘若北山國這邊本日便一敗塗地,我們便這麼看著不管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