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玄靈也大為不捨，輕聲喟道：“一曲歌聲，趁著這燈搖煙索的一波清流，定然美得緊。小青，你這便唱吧！”一旁的柳少陽和小黑聽葉小青說要唱曲兒，也都欣然喝采。

說話間，夫子廟的燈市裡，高高朝上懸起了兩隻幾丈見方的彩案明燈，引得遊人陣陣喝采。小黑透過窗看得直合不攏嘴，鎮靜之情，溢於言表。

他不料葉小青唱得竟情語交彙，唯美如此。縱是他本身向來豁達，也不免跟著曲調，微微傷感起來。

水玄靈悄悄點了點頭，兩人回到畫舫之上。那梢公收了銀子，公然換上了一副笑容，呼喊著撐船離岸。

水玄靈平拍著船舷，脆聲喊道：“小青妹子，今後有閒到了淮安府，彆忘了去找你玄靈姐！”

四人坐定，小黑見水玄靈麵上方纔喜色已然儘消，嘿嘿笑了笑，衝葉小青悄聲道：“小青，我方纔說甚麼來著？玄靈姐不管有多活力，隻要我少陽哥上去一勸，便老是管用。”

說罷跳登陸邊，緊走幾步一把將水玄靈拉住，低聲道：“師姐莫走，聽師弟我說幾句話好麼？”

半晌間幾人所坐的畫舫，在那梢公純熟的搖櫓聲響中，已然順著燈火環繞的一河浩渺煙波，朝西駛去。

秦淮內河的夜景，坐在船中看時，彆有一番意味。水中舟橋交叉，明暗掩映；岸下台閣延綿，燈火光輝。柳少陽和小黑坐在一側，盛上美酒，把盞對酌，看著船外的兩岸夜景。

葉小青兩曲唱罷，又歌新詞。到得厥後，柳少陽聽得動容，接著酒意，不由跟著輕聲和唱起來。

葉小青和兩個羅衫歌女說在一處，不知在聊些甚麼。瞥見柳少陽和水玄靈出去，忙起家號召他倆坐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