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這般情狀,真稱得上有法難醫。孔殷之間,從那邊去尋這有同源陰寒內功之人,饒是呂子通夙來見多識廣,一時也是眉關舒展,心亂如麻間一籌莫展。
伍天柯驀地間遇見呂子通這本身的半生夙敵,驚奇之餘,旋即心念轉過,暗自忖道:“是了,這呂老匹夫的五行門耳目浩繁,定是也得了這訊息,想來尋訪江紫彥的下落。嘿嘿,他侄子先來了一步,被這姓孫的賊道弄得半死不活,他曉得了又豈能善罷甘休?如此一來,我倒隻需隔岸觀火,乘機而動便是。”
呂子通想不到孫玄宗與伍天柯的這場膠葛,竟與看望昔年不知所蹤的南武林盟主江紫彥有關,大出心中所料。待曉得柳少陽是如何受傷之時,直聽得由驚轉怒,轉而衝孫玄宗寒聲道:“孫掌門,莫女人的這番前後說述,說得可不假吧?”
他半生履身江湖,見地頗廣,識出這股如火真氣,乃是道指正宗的心法內息所化,唯有乃至陰至大的同源陰寒勁息,從周身多處要穴一起注人,緩緩方能撤除。
呂子通玄功精深耳力極佳,餘音間聽出是塞北陰山派的“陰山鬼嘯”,他驚奇之下便帶著門人衝著傳音之處而來,略一尋索便無巧不巧到了其間。他隻是乍至此地還不明其中啟事,見了伍天柯與孫玄宗便已備感納罕。卻冇曾想水玄靈與柳少陽也在此地,何況雙雙疲勞於地似有非常。
還未待呂子通再說甚麼,一金色衣衫的少年驀地搶將出來,奔到身前飛鷹幫世人以後,撲到水玄靈身前口中疾呼道:“師妹,你這是如何了?柳師弟但是受傷了麼?”
呂子通驚奇之下,擰身衝孫玄宗肅聲道:“孫掌門,我這義女說的但是真的麼?我五行門與你龍虎派雖稱不上夙來交好,但好歹也是同為道指正宗,孫掌門緣何衝我這侄兒下這番毒手!”
中間的莫雪茵自呂子通等人來了以後,一向未曾言語。此時曉得了呂子通等人的身份,又見水玄靈將事情前後說不清楚,忍不住從旁開口道:“這位前輩,您是柳公子的叔父麼?此事前後顛末,我倒還知曉得清楚!”
他與呂子通本就是仇怨未了,自無好話。聽了呂子通這般號召,心入彀較已定也不出言呼應,隻是冷哼一聲,拂袖乾休而立。
他聽得呂子通出言而問,心下策畫眼下本身勢單力孤,既已與伍天柯撕破臉皮,便決不成再樹呂子通這一勁敵。故而對傷人之事矢口否定,存下心機推賴到底。
這金衣少年乃是水玄靈與柳少陽的大師哥,精金旗掌旗使金玄策。剛纔呂子通帶著五行門世人乍到此處,水玄靈與柳少陽又是癱坐在飛鷹幫數十條男人以後,五行門中的幾人一時均未瞧見。此時聽得金玄策口中發喊,這才齊往這邊望來。
水玄靈聽孫玄宗毫不認賬,氣惱之下口中怒道:“若不是你用心關鍵柳師弟性命,我又怎會上你的鬼當!”
呂子通早已瞧見莫雪茵立在水、柳二人旁側,他於莫雪茵從未見過,隻是剛纔未顧得上出言相問。此時聽她主動開口,旋即朗聲道:“少陽恰是我侄兒,這位女人瞧來也是江湖中人,不知如何稱呼?”
水玄靈方纔眼瞧本身“害死”了柳少陽,心頭劇震之下竟神識皆閉,此時目光崩潰遊離,似是魂不所屬,金玄策等人在旁喚了數聲,卻還是是一副怔然入迷之狀。呂子通見柳少陽雙目緊閉,似是昏死疇昔,一時候心急若焚,忙伸手撘住柳少陽腕脈。探察之下,頓覺柳少陽體內,一股霸道的陽剛真氣四周亂竄,業已侵入奇經八脈,百骸之間,實是凶惡至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