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少陽這一番儘力相追,能將此人逮住,本身也感覺實在幸運,當下由衷道:“足下輕功之高,實在是江湖上罕見,柳某甘拜下風!”
他追到此時,心念如電般急轉。已知如此前後相奔下去,過不了多久,便要把此人跟丟。
他此時雖感覺背後之人已近在天涯,卻也顧不上轉頭瞧柳少陽的方位地點。心驚之下,把背在肩上的承擔往地上一扔。足尖原地借力,身子蹭地上竄,仍往牆頭而去。
柳少陽打小精研齊雲一脈的輕身功法,自行走江湖起,隻與“崳山四劍”裡的洞靈子比武時,輕功落過下風。那日在金陵城的禦苑道宮當中,便是背了葉小青,也能悄無聲氣間穿越高處,如履高山。
柳少陽道:“你說的這二者全都不是,我是江湖上兩淮大派五行門中人,說到底不過是路過此地。剛巧聽那劉員外說府上招了來去無影的巨盜,便想會會罷了。如果足下情願一述來源,你我倒是能夠交個朋友!”
這黑衣人見柳少陽一掌打來,把一對峨眉刺左手的去攔,右手的衝柳少陽腰間刺去。
但就是這般,兩人此消彼長,柳少陽與那黑衣人已然隻相距四丈高低。便在此時,那人跑進一條轉角衚衕。柳少陽疾奔抹在前麵,卻見那人也不轉彎,隻朝一麵高牆直奔疇昔,目睹就要向上一躍,翻牆越戶而走。
情急之下,腳上涓滴不緩,右手從背上取下青鋼配劍,衝那黑衣人高喝一聲:“休走看劍!”,一道烏光雜著風響,從柳少陽手中擲出,直衝那七八丈開外出的黑衣人背上飛去。
柳少陽此時已深知此人飛簷走壁的本領,如若讓他翻了疇昔,本身再也莫想將他追上。當下雙目凝神,輪起手中寶劍運力幾分,朝那黑衣人肩上揹著的大包裹擲去。
柳少陽趁著這瞬息間的工夫,左手將他身子按住,右臂腕指連動,點了他周身幾處大穴。接著一把扯下這黑衣人覆麵的黑巾,映著冷月清光,一看之下。本來是個瘦長臉的年青男人,斜眉高顴,唇上生著兩撇鼠須。
那黑衣人受了這一指,向上一躍之勢儘被抵去,身上吃疼,痛撥出聲。就勢一個回身,從腰間抽出一對分水峨眉刺來。
黑衣人見柳少陽直言相讚,高低打量他一番道:“中間氣度倒是開闊!能有這般技藝,敢問是官府中人,還是那劉員外重金請來抓我的武林妙手?”
衛旭道:“這幾個月我改名易姓,住在歸德城邊郊。目睹那劉員外逼迫耕戶,鄉民多有牢騷。我見他為富不仁心中不忿,便去他府上接輪作案。所得的財物,現銀都暗中給那些費事百姓分了,其他的留著今後變賣,便尋處所藏了起來。”
柳少陽聽他這般說,心中已感覺此人倒也是條豪傑,接著問道:“如此說來,你是初到這歸德城了。倒是甚麼原因,要把那劉員外府上連盜數日?”
黑衣人見柳少陽與本身白手相鬥,幾招之間,就下了本技藝中兵刃。他常日裡夙來自發武功不弱,現在全無還手之力。一時候不敢信賴,竟而微微一愣。
這男人見柳少陽將本身製住,麵色倒也懼,隻是冷冷道:“中間拳腳上好工夫!但我衛某若不是揹著這百十斤的財物,又是連連受你相欺,一定便會為你擒住!”言語間很有不平之意。
柳少陽儘力撲出,人在空中,此時曲指成爪的右手,離那人的背脊仍另有不到一尺。眼看這黑衣人便要從他手底溜走,柳少陽霍地變爪為指,直戳疇昔,整條臂膀竟好似陡長普通,指上攜風,堪堪觸到那人背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