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是這轉眼的工夫,衛旭竟已神乎其技地牽了兩匹高頭駿馬來。他自個兒縱馬在前,柳少陽負著那救出的女子,騎了一匹在後。
他常日裡做事多是沉穩風雅,此時竟冇出處的雙手微顫起來。好不輕易把那紗巾又繫了歸去,心中竟好似做了負苦衷普通砰砰直跳。
柳少陽曉得衛旭是牽馬去了,當下便把那隻布口袋擱在肩上,動機急轉:“這內裡的人按表麵來看,確切是個女子。但卻隻是全無動靜,想是昏倒未醒。我眼下孔殷間找不到解藥,也隻要先把人救出去,再做計算!”
此次瞧了,柳少陽仍感覺甚是眼熟。便想把這少女翻過身去,瞧瞧是否見過。
柳少陽微微一愣,隻感覺這紗巾好似在那裡見過普通。腦海中凝神回想,手上卻鬼使神差,把那條紗巾解了下來。
說著俯耳悄聲幾句,那衛旭聽了麵上由疑轉喜,霍地讚道:“柳左使心機周到,計上心來的本領,兄弟我算是服啦!現在看來,衛某昨日敗在柳兄手上,當真是半點也不冤啊!”
那袋子紮的是個活結,柳少陽兩下便解了,用手將袋子緩緩除下。瞧見是個俯身趴著的少女,穿戴身湛藍衣衫。身形一眼看去,窈窕苗條,脖頸間裹了一條黑巾。
動機轉過之間,暗想:“聽這些人話語裡的意義,一會兒另有甚麼飛鷹幫的尊者前來。這倒是得先動手為強,免得遲則生變了!”想到此處,當下做個手勢,表示衛旭固然脫手便是。
柳少陽心念至此,當即表示衛旭留意屋外,本身便在這些個睡得正酣的大漢的身上,一一翻找起解藥來。
柳少陽負著那裝著人的布袋,儘撿偏僻之處繞道馳驅。隻是一炷香擺佈的工夫,便回到了方纔那酒坊的院掉隊麵。
隻是中了一種叫“五步迷魂倒”的藥物,方纔被抓了來,不由暗忖:“俗話說,‘救人救到底,送佛送到西。’這女子定然對飛鷹幫大有效處,才被設想捉了來。若不但把人救走,還能找到這‘五步迷魂倒’的解藥,於人於己,豈不都是更好?”
柳少陽凝神諦聽之下,隻聽一個嗓音渾厚的微醺之人道:“這孃兒們落在我們手裡,此番我等北上中州,當真是冇有白忙!一會兒兩位尊者返來,說不得要他二位在幫主麵前,替我們兄弟幾個美言幾句!但我卻隻是不知,幫主他白叟家要我們抓這一個女人家歸去,有甚麼企圖?”
邊上衛旭瞧見了,點了點頭。無聲氣間,側身貼著牆麵挪近一步,已到了那房間的窗戶邊上。緩緩將那銅管帶著鋼針的一端,輕搭在窗棱上,隻是往前一送,便將窗紙刺出一個小洞。接著將銅管的木柄,卡在牆沿邊上,從懷裡取出火折湊上去點了。
剛纔他兩人跳出房間,隻是將後窗虛閉。柳少陽到得跟前彆開窗格,又是從中一躍,便回到了房間當中。
三人兩騎從院落的偏門當中,吼怒著一掠而過。直引得那看管院門的主子,落在前麵陣陣高呼。
這時伏在房外的衛旭,已從腰間的布囊中,取出一支管狀的物件來。這管子周身都是熟銅所製,中腹微寬,有個木柄,一頭帶了枚短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