聞言，少年再次墮入沉默，那清澈的瞳孔中多了多少溫情，多少倔強，多少哀傷。

洛白崖踱步走向石台，表示顧鳴看過來，然後閉上眼睛，嘴唇微微翕動，少年敏感的發覺到麵前的老者正默唸著一些他聽不懂的語句。

顧鳴將這些一向都不敢說出來的內心話十足講了出來，隻感覺一陣暢快，而後纔想起這是前輩所問。

他想起了那荒涼戈壁中孤傲的巨龍，那經常呈現在他識海中的熟諳聲音。

顧鳴的神采更白了幾分，卻非常平靜，道：“前輩，你想通過這個石台奉告我甚麼呢？”

那就是將來嗎？

“顧鳴？”

但他一想起阿誰身影，心頭還是有些得誌，畢竟他並不想讓本身變成阿誰模樣，他不想雙手沾滿鮮血，像一個從天國裡爬出來的惡鬼。

少年還略顯稚嫩的聲音在石室裡久久迴盪，洛白崖卻麵帶淺笑，細心的看著本身麵前的少年，彷彿看到了曾經的本身。

他想起了那林間的刀光槍影，院落裡悄悄等候的青衣少女，和那淩晨陽光下一抹淡淡的舒暢。

當他把目光移到那座石台上時，卻鮮明發明，那石台上不知甚麼時候多了四個枷鎖。

可那第五幅幻象裡的本身，明顯充滿了痛恨，充滿了邪氣。

顧鳴有些茫然，莫非那殘暴嗜血，渾身披髮著滔天邪氣的本身，就是那所謂的運氣？

少年的目光變得神采奕奕，沉聲道：“胡想。”

頓時臉紅了起來，謹慎翼翼的看著洛白崖，本身是不是太傲慢，太異想天開了？

顧鳴的嘴角微微揚起，眼神篤定，道：“為了保護至愛，為了不被欺辱，為了不孤負，為了......”

聽著洛白崖的講授，顧鳴也細心回想起來當時的景象，確切是如許的，心中結壯了很多。正如前輩所說，那能夠隻是我此中的一麵吧。

“但是，你的幻象破裂，申明酒仙陣冇法持續接受這個幻象所帶來的壓力，導致崩潰，現在全部酒仙陣已經完整消逝。”

為甚麼要變強呢？

洛白崖的雙眼彷彿能看破民氣，眼神中帶著些許笑意，道：“傻孩子，你隻看到了一半。”

“運氣？”

冇等他持續思慮，那石台收回一聲悶響，而後，之間幾根長達數尺的尖刺呈現在那本來光滑的石麵上。

洛白崖哈哈一笑，道：“這算甚麼，你可比我小時候乖多了，我當時候說的大話比這還誇大多了，甚麼要斬儘人間邪魅魍魎，要獨享全天下的美酒好菜，要娶一萬個老婆，要捅破了天，看看內裡究竟是甚麼風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