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曖跟在他身後,問道:“大人,有甚麼不對?”
李曖大驚道:“不是“地字一號”房?!甚麼意義?我走錯了房間?”
張天然嘴裡唸叨著,快步走到這四合院裡西南角最後一間屋子,這屋子上掛著的門牌子是“地字八號”房。他取下這塊牌子,將手裡的“地字一號”房門牌掛上,然後又走回剛纔那一號房,把“地字八號”房的門牌掛上去。
崔辭一開房門,頓時一股濃厚的血腥之氣傳了過來。
做完這些,他驀地發明那一號房中間倒是七號房,然後他又恍忽起來,“咦?是我記錯了,還是這兩間房的門牌子掛錯了?”
張天然唏噓了一番,俄然想起了甚麼,趕緊拱手對崔辭道:“貧道能安然無恙回到觀裡,全仰仗崔大人明察秋毫。貧道進了開封府,半點罪冇遭就還了貧道的明淨。崔大人,請受貧道一拜!”說著,張天然就要膜拜。
崔辭說完,俄然想起了甚麼,快步走出這間“地字八號”房,往對角線那間屋子走去。李曖緊隨厥後。那張天然也一瘸一拐的跟疇昔。
張天然嚥了口口水,連連稱是,話既然已經說開,他也明白崔辭的意義,便放鬆下來。
說話間,二人已經走到會靈觀門口。正巧此時張天然排闥出來,站在觀門口呼吸吐納。張天然見了崔辭跟李曖兩人,趕緊迎上來,道:“崔大人,李侍衛,案子可破了?王大人被放出來冇有?”
崔辭緊跟著李曖走進那“地字一號”房,問道:“你當日就是如許走出去的?”
崔辭聽了這話,快步走到院子正中,細看全部四合院的格式。
崔辭道:“當然不對,因為這間是“地字八號”房,不是“地字一號”房。”
崔辭見他那模樣又實在不幸,便歎了口氣道:“本官一貫推行懸衡而知平,設規而知圓,究竟是如何就是如何,無關短長,隻要是非。你約莫是看多了彆的昏官斷案,可彆把我崔辭與他們混為一談。”
崔辭道:“李侍衛,你帶我去一趟廁所。然後你再走一遍當日從廁所回到“地字一號”房的線路。”
張天然道:“不不不!原是我弄混了!”說著,他又重新將一號房和八號房的門牌換了歸去,帶著歉意對崔辭笑道:“想必是我腿瘸以後腦筋也不靈了,我記得前兩天,西南角這間房掛的是“地字一號”房。害,我都胡塗了。”
崔辭策馬追上李曖,二人一起快馬加鞭,目睹就到了國舅府。崔辭從懷裡把公主畫的輿圖拿出來,同李曖二人沿著輿圖,公然找到了那條巷子,原是從國舅府的後花圃出來,沿著山路走上一段,就是會靈觀的正門。
崔辭落在背麵,望著李曖遠去的背影,歎了口氣。他剛纔說奇特,恰是為昭懷公主情願告密竇娘來幫忙王順德感到不成思議。他本來覺得公主與竇娘情同母女,要從公主這裡找到衝破口定是比登天還難,千萬冇想到,得來全不費工夫。可見究竟難料,眼中所見也一定是實在,大要上鐵板一塊,實際卻如腐草般不堪一擊。
李曖歪頭一笑,道:“王順德也這麼誇過我,可見是真的。”
崔辭道:“凶手公然機靈狡猾,她假借公主的名義約王深到會靈觀。但是她冇想到王深還帶了一小我來,因而她乾脆將計就計,操縱了你。”
崔辭說著,便獨自往會靈觀裡走去。他此時表情不悅,是因為想起來本身上任的第一個案子,在那案子裡凶手叫做劉重,雖說此人殺了人,但貳心智不全,所作所為全在張月華的操控之下,罪也不當誅。崔辭當時新官上任三把火,急著證明本身的本領,一個打動便被張月華操縱了去。此案成為他懸在心頭的警世鐘,不時敲打他今後斷案行事件必謹慎謹慎。張天然卻因為這點事情對他感激涕零,崔辭便有一種被他藐視了去的不快之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