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宗本就不想殺陳安,隻是被陳安一心求死,步步緊逼到下不來台的境地。眼下得虧有劉承規老滑頭從中調停,鋪下這台階,讓他好下台。
鄭萍攜侍從正在營帳中飲茶,崔宗承進得帳中,一見是他,大喜過望,俯身就拜倒在地上。
朱老闆等人跪在地上,齊聲道:“我等願與教主一同赴死,殺身成仁!”
鄭萍趕緊起家,將崔宗承扶起來,哈哈大笑道:“崔將軍快請起來!這裡是你的虎帳,你就不必對我多禮啦!”
眼看是倔驢趕上犟牛,劉公公和柳林趕緊一道安慰,道:“官家要斬陳安,我等不敢有貳言。不過,官家起碼看在陳老太尉以老朽之軀,尚在火線馳驅的份上,讓他父子二人見上最後一麵,再斬不遲啊!”
陳安做出一副慷慨陳詞,英勇赴義的模樣。真宗氣得渾身顫抖:“好!陳安!你既然這麼想死!那我就成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哦?”崔宗承一口乾了碗裡的酒,擦了擦嘴,隨那副將往本身營帳走去。
“來人!”真宗已是忍無可忍,“把陳安跟這幾個不知好歹的東西拖下去,明日中午三刻菜市口斬首!”
“官家也曉得他是要殺身成仁,那豈能讓他如願?”崔辭半是哀告半是耍賴,死死拖住真宗的腿不放,:“我不放開!官家要殺就連我一起殺了吧!”
“怎會是我一人之功?此戰是我雄師將士們的功績,”崔宗承正色道:“遼賊受此重挫,我料定他們今晚必定會落荒而逃,分開州城!”
崔辭聽著陳安的瘋言瘋語,悶得他胸口疼,的確欲哭無淚。
柳林道:“好說!幸虧是將這燙手的山芋放在開封府,如果關在大理寺,我可要頭疼了。崔大人前麵預備如何辦?”
世人見真宗走了,都鬆了口氣,崔辭爬起家,有氣有力的與柳林拱了拱手,道:“多謝柳大人互助!”
陳安持續頭鐵,道:“官家要殺我,不消看我爹的麵子。自古成事者,必有流血捐軀,我陳安為了天下百姓,早就做好了殺身成仁的籌辦!”
真宗說完,由劉公公攙扶著,拂袖而去。
世人希冀他能見機些見好就收,冇想到,陳安仍然將頭高高的昂著,擺出一副不管如何也要作死的態度,道:“崔辭,你少跟我在這裡做好人,要不是你,我與眾位義士如何會被抓!”他傲視著真宗,朗聲道:“本日若不流血,他日我有何臉孔麵對教眾?官家,你要殺要剮,悉聽尊便!我等本日已經等的太久了!”
“官家息怒!”真宗的“全”字冇說出來,崔辭嚇得趕緊打斷了他。他煞費苦心佈局一場,隻想摧毀苦行教,毫不是想陳安去死,“陳安固然胡塗,但他本意是好的,請官家息怒!饒他一命!”說著,他“噗通”一聲跪倒在地上,“官家容稟,陳安幾次製造爆炸事件,隻為表白態度,不肯傷及無辜,可見他賦性良善,並非罪大惡極之人。臣恰是按照他前兩回的做案伎倆,才推斷出今兒這起案子他不會在禦道上攻擊,也不會在岸邊綵棚裡或是周遭的茶社脫手,而是在廣漠無人的湖麵引爆劃子。請官家看在他未曾傷過人的份上,饒他一命!”
另一名副將道:“此番奇襲敗其前鋒,斬殺他們偏將,又緝獲了右羽林軍使印及旂鼓、輜重,我軍大獲全勝,都是崔將軍得功績啊,哈哈哈!”
這時,遠處營帳以內有一外務官快步走過來,對崔宗承道:“將軍,有高朋到!正在將軍中等待將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