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曖道:“他為甚麼留這麼一句話?”
李曖道:“那就奇特了。陳安是不是另有甚麼彆的不成告人的奧妙?”
“你讓開!我這條老命另有甚麼要緊?”陳太尉一把推開崔辭,踉踉蹌蹌走下台子,哭喊道:“我的兒,我的安兒!”陳安的屍身被白布蓋著,端端方正的放在地上。陳太尉兩腿一軟,“噗通”一聲跪倒在地,嚇得世人趕緊去攙扶他。
“哦?”崔辭低頭靠近看,陳安手掌小拇指的部位被人連根切掉了。隻因他整條胳膊手臂都燒成如柴炭普通焦玄色,以是剛纔竟冇有被髮明。
李曖之以是認得這蟲子,乃是因為文成曾經送她的玉蠶掛墜,那玉蠶雕鏤的就與麵前的野蠶一模一樣。“大抵是從外頭土裡跑出去的,”李曖謹慎翼翼將那野蠶托在手心,呈給崔辭,“大人你瞧!”
崔辭對李曖道:“我看,陳安的這一死,我們會有費事纏身。”
“太尉,您還是不要看了,”崔辭抓著陳太尉的袖口勸道,“您保重身材緊!”
崔辭抿著嘴,搖了點頭:“我也不曉得”。
李曖這邊剛走出瓦舍,內裡就浩浩大蕩的出去一行人。
崔辭無顏以對,指著鐵籠子前麵,仵作將陳安的屍身包好了,正放在地上。
一進入現場,頓時一股濃厚的焦糊味道撲鼻而來,李曖心口猛的一跳,她被麵前的氣象驚得說不出話來。隻見劇院的舞台上,正中心的位置安排著一個一人多高,四四方方的大鐵籠子。鐵籠子中間躺著一具被燒得焦黑的屍身,屍身下方墊著稀稀拉拉所剩無幾的稻草,鐵籠周邊也有被燒過的陳跡。
陳太尉被柳林攙扶著,顫顫巍巍走出去。他臉上留著大哭過的陳跡,走到崔辭身邊,氣若遊絲的說道:“他,他在那裡?”
李曖道:“天還冇亮,雞剛叫第一聲,想是五更天。我們在這裡等了陳安一早晨,他也冇現身,當時你正高燒未退,我就揹著你走了。”
李曖點了點頭,深呼吸一口,走進了瓦舍劇院。
崔辭同仵作正蹲在鐵籠子裡驗屍,施老闆戰戰兢兢的闊彆他們,單獨站在台下,兩眼望向窗外,連頭都不敢回。
李曖不解道:“用心放一隻蠶在陳安的屍身上麵?那是為甚麼?”
陳太尉喉嚨裡收回哀慼而降落的痛苦哭聲:“我的兒!”
崔辭道:“苦行教雖在東都城裡四周拆台,但未曾傷害過人的性命,不該有人如此悔恨陳安,更犯不著用這麼狠惡殘暴的手腕。”
崔辭一見到為首的阿誰老頭,頓覺內心一沉,不知如何麵對,因為那老頭恰是陳孤鴻陳太尉。
李曖道:“這與我們有甚麼乾係?明天我們等了一夜,他又冇來!”
李曖道:“凶手是不是恨苦行教肆意橫行,更恨你吧他放出來?”
崔辭擺了擺手,道:“我冇事,你再細心查抄屍身,不能有任何疏漏之處。”說罷,崔辭走出鐵籠,好叫仵作將陳安的屍身移出來。
崔辭搖點頭道:“既來之,則安之,臨時看吧!”
李曖手上還托著野蠶,道:“大人,冇這個野蠶甚麼事的話,我就把它放出去啦!”
這時,仵作已經將陳安的屍身包裹好抬了出來了。崔辭又細心環顧了一圈鐵籠子,他深諳現場殘留的任何資訊,都是凶手做案的烙印。陳安這個被燒殺的凶案現場,有哪些謎團是凶手用心留下的,又有哪些是偶然中留下的。而那些用心留下的謎團,凶手究竟想表達甚麼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