詩詩這才搖擺著身子盈盈下拜,道:“奴家昔日跟開封府前任府尹徐大人相好,張月華案發那陣子,徐大人在床。。。不是,在席間親口對奴家說,許家老母恨張月華逼婚害死了許相公,遞了一千兩黃金,讓徐大人鑒定張月華就是凶手。”
王順德這時已經乏了,便打發她道:“你歸去好好想想吧!想明白了再來。”
崔辭點了點頭,道:“開封府對客歲七夕夜張月華殺人一案有所誤判。經本官多方查證,已經將此案完整查清楚了,殛斃許天賜的真凶是更夫劉重,而非張月華。”
這時劉重纔有反應,嘴裡哼哼道:“是,是。”
許家老母額頭盜汗直冒,崔辭冷冷望了她一眼,又轉向許家仆人:“輪到你了,還是一樣。統統有本官做主,照實說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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詩詩略微有些遊移,鎮靜四顧。
崔辭一身公服端坐在公堂之上,他身側站著王順德。堂下一側跪著張月華、李至美,地上躺著李氏,另一側跪著許家老母。門外頭擠滿了看熱烈的老百姓。
崔辭又讓劉重報上名來,可那劉重兀自低著頭不吭聲。崔辭又問了幾次,劉重還是冇有反應,衙役上前踢了他一腳,惡狠狠道:“大人問話,你是不是劉重?”
崔辭又讓他們各自報了姓名,才問道:“詩詩蜜斯,勞煩你將供詞上的話當堂再說一遍。”
王順德又一次被李曖的智商下限震驚,他隻好道:“即便你女扮男裝,你還是女的,他曉得你是女的,就不會收留你,跟你穿甚麼衣服做甚麼打扮無關。”
身側的王順德咳嗽了一聲,崔辭改口道:“因為許家老母作偽證,混合視聽,讓劉重輕而易舉清閒法外,而張月華被誣告下獄。許家老母一早就打通了衙門,那榔頭也是假造的證據。來人,帶他們上來。”
堂上又是一片嘩然。這時,張月華忍不住流下眼淚。許家老母也泣不成聲。這兩個女人刹時有了共情。
崔辭道:“客歲七夕夜裡,張月華與許天賜又約在樹下見麵,商討提親的事情。張月華將要出門之際,遭到劉重騷擾,張月華把他罵走。劉重挾恨在心,單獨一人跑到樹下,用平時打更用的竹梆子猛擊許天賜的後腦勺,將他殘暴殺死。”
李曖跟在王順德身後,細心揣摩。以她的智商,當然也想不到這是王順德在PUA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