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言信陰沉的臉逐步生硬起來。
“這是鼠年的三十一號荷包,查一下記錄就知是誰買的。”
另有一塊圓形的玉,在風俗裡,可保人畜安然,令眾鬼膽怯,不敢近身。
銅錢與核桃瞧不出甚麼,但荷包倒是有些線索。
銅錢和桃籃都是布衣百姓給孩子祈福的東西,定遠侯怎會給世子籌辦如許平常之物?
傅言信氣得不可,指著傅言善渾身顫抖:“你們是要造反?”
她問程氏:“二伯母,這個荷包不似家中所繡,倒像鋪子裡賣的。”
傅直潯彎了彎唇:“無妨,陰氣傷不了我。”
傅言信卻有幾分不耐煩:“記不得了,既然東西已經找到,毀了便是。當務之急,是如何救世子!”
傅直潯看那玉看得極當真,彷彿跟清虛道長似的,能看到內裡的陰氣。
“明舒,我這就著人去找采辦名冊。隻要找到買荷包之人,順藤摸瓜,定會有這玉的線索。”
傅言善見傅言信不說話,勸道:“大哥,這祭奠之物非同小可!我不慎收了隻青銅方尊,差點家破人亡。你好好想想,這東西究竟從何而來?”
程氏麵露高傲之色:“實不相瞞,這‘綺雲齋’乃我母親的鋪子。端陽前後,鋪中會售賣一百個由頂級繡娘縫製的荷包,每個都有編號,且會請采辦的客人留下姓名。”
傅言善冷酷回:“既然大哥感覺世子性命如此首要,那就好好想想荷包從何而來。現在能救傅啟淙的,隻要三侄媳,你與其華侈時候指責我,不如按著三侄媳說的去做。”
聽聞此話,明舒怔了怔,立即想起門派裡的古卷,一喜:“陰玉集煞,陽玉解煞,隻要找到陽玉,就能化解傅啟淙和柳嬿婉靈魂裡的怨靈!”
明舒收回邪念,問徐氏:“這塊玉從那邊而來?與這玉一起的,另有其他之物嗎?”
程氏拍拍明舒的肩,“你們三房要爭侯府爵位,我們二房站你們。”
明舒:“……”如何就不聽勸呢?
明舒還未回話,程氏倒氣笑了:“傅啟淙的性命有多首要?我可瞧不出來!”
她也冇自作多情到以為他是為了她——她偶然情愛之事,可男人待她有冇有情,她瞧得出來。
如果旁人這麼說,他不會理睬。
傅直潯覷了眼門口:“大伯父還不去嗎?”
明舒解開抽繩,自荷包裡倒出幾樣東西來:
傅言信沉默半晌,硬生生拋下一句:“我會去問清楚。”
明舒一拿到手裡,神識裡便傳來針紮普通的寒意。
明舒見他一副不肯多談玉器之事的模樣,冷道:“這玉是怨靈的泉源,也是化解怨靈的線索。祭奠以上古秘法開啟,找齊祭器和找出陣法,才氣找到剝離怨靈又能夠讓傅啟淙活著的體例。”
程氏接過一看:“冇錯,‘綺雲齋’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