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清虛,鬼胎如何除?”
頓了頓,她似又想起,“把清虛道長也請來!”
瞥見肚子高矗立起的袁姨娘,他一個激靈,實在有些難以置信,“取、取鬼胎啊?!”
“不好,鬼胎復甦了!”
明舒心跳突然停了兩拍。
傅直潯麵無神采:“彆死在定遠侯府就行。”
現在,她也要這麼做嗎?
“死了,跟靈堂裡的一樣。”傅直潯站在床邊,見明舒瞧過來,一甩被子。
她朝站在門外卻不敢出去的下人喊道:“去東院請趙伯過來,讓他帶好藥箱,快些!”
手搭她頸間,發覺另有脈搏跳動,又從速取了白玉,替她驅除屍氣。
隨後,她走到方纔被袁姨娘進犯的人前,檢察傷勢,卻被狠狠一驚。
明舒點頭:“他不可,修為不敷,即便強行對抗,也隻能是鬼胎吞噬他。”
如果晚來一步,她的了局大抵也跟靈堂裡兩具屍身一樣。
他選跑路能夠嗎?
趙伯張著嘴:“……”
難言的龐大情感,頃刻湧上心頭。
本來隻覆了一層薄薄黑氣的白玉,很快就全黑了,足見傅瀾所中屍氣之深。
明舒苦笑一聲:“在我們知名派,也是這個彆例。”
這時,趙伯和清虛道長前後腳到了,一見到屋裡的環境,兩人都驚得愣住了。
袁姨娘也不會求幽冥佛,鬼胎也不會投生。
傅直潯端倪一沉,眼中寒芒畢露,彷彿刀劍出鞘,煞氣逼人。
隻不過幾息工夫,傅直潯眼中冷意儘數退散,他眉心微蹙:“我無妨。”
明舒“嗯”了一聲:“先取出鬼胎。一來,鬼胎節製袁姨娘,進犯性太強,剛出世的嬰兒行動不便,起碼能禁止他進犯人;二來,唯有取出鬼胎,袁姨娘也許還能保住一條命。”
本日下午,她進入徐氏靈台,窺測了徐氏統統的奧妙。
因果循環,種因得果。
趙伯實話實說:“隻在醫書上看過,冇取過……”
而僅剩的小半張臉,扭曲青紫。
明舒心頭一震,不成置信地看著清虛道長。
明舒重又將黃符貼好,隨後盯著袁姨娘,好久都冇吱聲。
明舒抿緊了唇,她終究明白師祖為何慘死了。
明舒神采一變,朝清虛道長伸手,“把大印給我!”
明舒收起心中的古怪與驚奇,取出潔淨帕子遞給他:“按著止血。”
清虛道長後背一涼,神采僵住。
這時,明舒俄然轉頭問趙伯:“剖腹取子會嗎?”
他不肯明舒去死,一樣也不肯其他玄門妙手送命。
另一邊,趙伯替傅瀾止血包紮完,回稟傅直潯:“命能留住,但麵貌是規複不了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