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邊壁掛了一副雙龍戲珠圖,淡淡水墨裝點,筆觸間可見細緻,乍一看淺顯無奇,但是其上那幾顆龍睛抖擻神采,整幅圖便似活了普通。
蘇伏按下宮月衣的手,轉向那兩個男人淡淡說:“二位道友緣何與我等過不去。”
以蘇伏目光,此作程度欠佳,唯有那龍睛,應是作者本人以道意刻入,方纔有此種結果,龍君作圖或確切為真。
言時遲當時快,那束雷延長至半途便被神光耗費,那道寒芒卻斬破神光束縛,目標鮮明是那少年。
言罷掃了一眼蘇伏,身形便化作無蹤。
“五萬白銀,那副畫我要了。”
蘇伏心頭一凜,敏捷收攏靈覺,此人修為深不成測,幾不是他可推斷,若再用靈覺,恐怕會被髮覺。
青年邊上少年聞言咕噥道:“原是個慫包貨。”音聲不大,卻清楚傳出世人耳內。
“老雜毛,你叫甚麼叫……”
方瑜拉了拉他,體貼道:“你冇事吧?”
有那麼一瞬,蘇伏如墜冰窟,那種滿身皆被看破的感受,讓他極其不安閒。
“蘇伏。”
後三層為法器、符篆、煉器質料與貨幣兌換,卻隻對修士開放,此塔便喚做小巧寶閣。
那青年‘啪’的一聲合上了摺扇,不屑道:“此言好生好笑,買賣全憑你情我願,我對它誌在必得,天然情願支出更高代價,你若不平,當場拍賣亦可,莫說我拿修為逼迫你等。”
那青年嘲笑一聲:“你還想我付錢?此畫便作賠罪,便宜你了。”
此言一出,宮月衣長劍倏然出鞘,頃刻化作一道冷鋒,蘇伏眼疾手快,一把捉著她握劍玉手。
那喝聲仆人便在這時現了身,他是俄然呈現,嚇了方瑜一跳。
那青年淡淡瞥了她一眼,熟稔地伸開摺扇說:“你大模大樣坐著,我還真不知你是啊貓還是啊狗。”
金鱗城毗鄰太元山脈,是以此地龍蛇稠濁,真界馳名的小巧閣在城中便設有分部,比擬晉城一個堆棧範圍,此地分部卻要龐大很多,亦更有影響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