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?真有刺客?”
趙雲冷冷掃了他一眼,道:“主公很強,是以他的仇家亦不會弱。若此處乃李淩雲特地為主公設下的圈套,又如何說?”
但見那小女人長得非常水靈,束著雙丫髻,身著月緞衫,雙眸透著淒楚與哀憐。
蘇伏點了點頭,心頭暗道:“瞳瞳有著憐憫之心,倒近似人,猜想其根底應不壞,倒是一個好兆頭。”
蘇伏悄悄說道:“應非天神教,此教目下景象岌岌可危,若領頭人聰明一些,便曉得細水長流之道。民氣須緩緩收攏,所謂千裡堤壩,潰於蟻穴,若強要出頭,與螻蟻無異,大律順手便可碾死。”
馬車沿著骨乾道七彎八拐,馬匹踢踏聲與車輪軲轤聲相互交映,似是為寧河縣注入了一股活力,有很多民居悄悄將門窗推開一絲,察看著馬車。不過他們如何能曉得馬車內坐了何人,是以有些絕望。
乾脆此時一雙大手伸來,將小女人扶了起來。蘇伏不知何時下了馬車,他見周遭圍觀者浩繁,卻未有人上來認人,明顯其父母並不在此中。
馬車入城後,便見街道顯得非常冷僻,不過堪堪未時兩刻,日頭正高照,骨乾道兩邊卻空空蕩蕩,僅一些酒坊與堆棧仍開著店門,隻是顯得有些寂靜。
“求蜜斯公子救救我爹孃,求蜜斯公子救救我爹孃。”
龍吟瑤亦過來,取了傷藥替她敷上,遂柔聲問道:“你喚作何名?爹孃去了那邊?”
正此時,馬車俄然一個急停,兩匹高頭大馬人立而起,收回一聲昂揚鳴叫。
“希律律――”
趙雲很有留意,見而後,與那小女人陳安寧相對比,他這纔信了這老者所言。不過仍不解除陳安寧亦是故意人所安排,是以他仍未放鬆警戒。
九命心念微轉,把戲便展開,隨即身形一閃至兩個小女人身邊,說道:“蜜斯,有刺客來了,您把穩。”
龍吟瑤懶懶地伸了一個懶腰,好生無趣地說著:“我記得之前偷跑出來,做男裝打扮,少有人能夠看破。”
但是下一息她便愣住了,但見那些黑衣人落地後竟摔了一跤,隨之竟暈迷疇昔。
“老頭子給您跪下了……”
蘇伏想了想,又問:“我入城時見了好多兵士,為何不遣他們去救人?其間事那縣令可知否?”
“可目睹著親朋老友皆為那妖魔抓去,至此存亡不明,哪個不是焦心萬分。我等現在隻求有仙師垂憐,大人如果仙師,還請大人救救我們罷……”
九命麵色一僵,氣得牙癢癢,本欲發作,可思及不是他敵手,又有些頹廢。
“子龍,你去尋一處堆棧落腳。”蘇伏便對著趙雲叮嚀,又望向九命,道:“你與子龍一同守著瞳瞳,莫要懶惰,若瞳瞳有甚不測,我為你是問。”
“那些兵士乃金鱗城調來,以左公將軍為首,卻驚駭妖魔短長,不敢前去討伐。隻叮囑我等靜候朝廷遣仙師下來,還言朝廷目下與天神教交兵,很多仙師兼顧得空,是以要我等耐煩一些……”
她見有人來問,亦不管是誰,音聲哽咽,眼眶通紅,便對著青石空中猛地叩首,‘砰砰砰’地幾下便見了血。
“不過便是凡人與凡人之間的鬥爭,殃及了此城住民罷了。大律有那種守將,這江山不若換人坐算了。”
“稟公子,嗚嗚……民女陳安寧,我爹孃三日前被妖魔抓走,求公子救救他們……嗚嗚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