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位供奉謹慎翼翼地入內查探,果發明瞭暈迷中的陳有為,救醒後,倒是一臉蒼茫,說著:“你們是誰,緣安在我府中?”
說著便負手而去,懶得再與此等凡俗之人聒噪。
說到這裡,蘇伏又迷惑地轉向孟遊二人問著:“二位先生不是說,受害者皆否定本身受害麼?欲要否定,本身必是復甦無疑,怎此女倒是這副模樣?”
待那綠霧垂垂散去,陳有為這才抹了抹額頭虛汗,感激道:“多謝仙長救濟,此妖物真真狡猾可愛,竟去而複返……仙長這是做甚?”
這一番行動隻在轉眼完成,還未走遠的紀隨風亦還未反應過來,停了腳步驚奇地凝眸。
蘇伏並未放鬆警戒,把戲雖被破,仍有妖氣殘留,不得不謹慎。
院門敞開,竟見一片綠霧,蘇伏頓感有異,目中閃著寒芒,手中招魂幡有微光,悄悄掃動,有陣風湧進,本來蒲伏而出的綠霧便被吹開。
二位供奉垂垂有所明悟,望著陳有為的目光便有著驚奇。
那簪子滴溜溜地飛回,雲溪嘻嘻笑著先容:“它叫誅仙刺,是我徒弟親手替我煉製的,已祭煉三層禁製哦。”
陳有為臉上帶有駭然,被簪子洞穿,世人隻感受周遭場景頓時變了個模樣,還是是院門前,陳有為卻化作了一根枯枝落在地上。
修士所用之器皆稱法器,乃剖析了材質物性後,煉製成與法相合的器具。可於其內祭煉禁製,每層又細分十二重,三十六重為一個小週天,十二個小週天又為一個大周天,共三十六層。
不一會,煙塵散去,就見一張白紙凝空踏實,上書:徹夜子時定來做個了斷,你家九命大爺留。
雲溪嘿嘿一笑,自告奮勇道:“讓我看看。”
少頃,卻並無發明題目,皺眉說著“她的脈象安穩,體內機能亦是穩定,看來題目出在乎識層麵,怕是中了把戲,或被衝了魄。”
紀隨風冷然道:“朝廷事朝廷管,與你何乾?再說我卻不是朝廷的人,來你家已是給了兩位供奉先生麵子,倘無需互助,自是最好不過。”
那陳家女兒一臉失魂落魄,像幽魂似的呆愣著神采。
俄然,那地上枯枝‘砰’地一聲炸裂開來,蘇伏想也未想,以幡作劍直刺而去。刺穿了炸裂引發的煙塵,眉頭微微皺起,因著無有本色感。
陳有為和兩位夫人更是呆怔了半晌,那陳家女兒雙目本來無神,此時卻俄然微微轉動,蛾眉微蹙,麻痹的臉頰頓時活潑起來。
雲溪亦是反應過來,玉手在儲物袋上一抹,手上便抓了一根玉簪子,悄悄一甩,簪子化作一道青色流光疾射。
蘇伏倒是把重視力放在了陳家女兒身上,伸手扣著此女脈門。所謂久病成醫,自小讀書,醫經也未曾少看。
杜嵩二人又驚又怒,為簪子之威所驚,為妖物戲弄所怒。
紀隨風冷嘲笑著說:“子時,還怕你不來。那陳有為倘無事,便在此閣樓內吧,你二人去把他尋出來,我倒要看看那妖物另有甚本領。”
李芸芸亦是嚶嚶而泣,哭訴著:“老爺,您可千萬不能有個好歹呀,不然人家該如何辦,嗚嗚!”
場間三人丈二和尚摸不著腦,唯有紀隨風亦是冷嘲笑著說:“隔了十裡便聞著你的臭味了,怎會不防備,明天你乖乖束手就擒便罷,不然便讓你嚐嚐挫骨**的滋味。”
紀隨風行動亦不慢,手中忽有一玉,法決撚動,有光頓時罩著世人。那綠霧複返,卻半絲不能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