鴆長老、顧青雲與李道純各自落座,另有一個著灰紅色道袍,白髮童顏的清臒道人,他的坐位僅次於李道純的首位,可見身份高貴。
李道純搖點頭道:“倘他的敵手死去,如何能夠連纏繞劍印之上的最後一絲劍心會散去,是以本座才請淨虛真人脫手探知,不想最後石泰是死於本身劍招下,但是‘神意元辰丹’怎會失落不見?”
顧青雲淡淡道:“那兩個孩子倘若修道,不敢說超脫,抱虛頂峰還是穩妥的,可惜卻如此浪費地培養成法符術師。法符術師冇法破開晉天之道,此乃無數前輩用血淚換之之訓戒,劍修便隻要一柄劍便可,要甚法符?”
姬玄清應下,又言:“劍主,玄清有一疑問,這太淵秘境即將出世,劍主為何不早做策劃?”
鴆長老臉頰微微一抽,固然曉得肖大師的脾氣,他還是忍不住腹誹:倘那二人隻是尚可,那天下另有那個能放在您老眼中?
他與肖世傾夙來反麵,是以對此很有微詞。
顧青雲卻冷嘲笑著接上話頭:“青州得了歸墟,不知眼紅了多少人,本座敢言,商州那些禿驢倘不是辯論著正統,又有南離宮與妖族管束,早已挑起大戰。那群禿驢……”
姬玄清複行劍禮,應道:“洛澤師弟曾發來傳訊,說是遭到一些事擔擱了,現在已到太淵城,隻是太淵城邇來因太淵令鬨得沸沸揚揚,城中各方權勢雲集,風起雲湧,蘇師弟的行跡很難排查,洛澤師弟猜想,蘇師弟很能夠並不在太淵城內。”
李道純眉頭一皺,正欲言,鴆長老卻道:“冇有劍印指引,確很難看望,自從石泰這孩子罹難,便連他留在戒律院的劍心也已消逝,我思疑石泰與敵手遭受時,他便在附近,且受了冇法彌補的重創,才導致劍心淡去,這便能夠解釋,為何石泰要搏命。”
李道純打斷了二人爭鋒相對,直奔主題道:“數日前,本座請了玉清宗淨虛真人推算殛斃石泰的凶手,推算成果卻指向了石泰本身。”
劍齋修劍,同階無敵。可卻冇法彌補一個缺點,那便是運命,誰都有能夠在不久後死去,人、鬼、魔、情、刀、劍、殺伐,一入永活路,各種劫數伴身,獨一所能持者,便隻要手中三尺青鋒。
顧青雲淡淡望著他的背影,道:“真不明白,飛仙老祖為何要讓師兄如此行事,即便蘇伏鋒芒過盛,莫非偌大一個劍齋還護不住一個劍君蘇伏?而況我們那糟糕的幻法,能將鬆濤那禿驢困多久?”
顧青雲又冷冷一笑,說道:“天道盟有幾個大門閥之前都是從太淵秘境離開出來,這些都是文籍都未曾記錄的秘辛,劍齋何必去參這一腳,便讓他們狗咬狗好了。”
“本日急著請肖大師來,滋擾之處,還瞥包涵。”
姬玄清恍然明白,不由深覺本身眼界仍然不敷開闊,冇法如李道純他們普通對待題目,淡泊如她,亦不免對太淵秘境動心,遑論彆人?
李道純淡淡問道:“玄清,洛澤可曾與你聯絡?蘇伏行跡至今不決,究竟是如何一回事。”
“倘無它事,老夫告彆!”
李道純淡淡笑道:“玄清,連你都看不透情勢麼?”
青州,劍齋,閻浮殿。
“好了好了,你們二人吵了那麼多年,也不讓本座耳根清淨清淨,本日先議事,完了你們要如何吵本座不管,現都給我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