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兩人此中一個我倒認得,應是靈慾魔宗莫孤寒。他雖狂傲惹人厭,可氣力卻做不得假,此地能與莫孤寒旗鼓相稱或占其上風者,難出五指之數,而兼能夠鬨動水勢者,就我所知,並無其人,莫非另有妙手埋冇?”
“蓬蓬蓬!”
一道水藍色雷霆轟然落下,將那地火口炸個正著,兩方狠惡比武,還是地火處了下風,便見那道地火口竟解凍,周遭溫度驟降,仿似兩方戰局開端,幻景內噴湧出數不清之地火,它們竟直沖天涯而去,凡是受地火擊中的蒼穹處,便有節節水藍色液體落下,落在大地便轟然爆裂。
與之同時,水洛澤身邊‘彆亦難’,身形詭異消逝,再呈現時已到了白易安身前不遠一處山石上,正淺淺而笑望著他,道:“道友急欲往那邊。”
可在地火與雷霆比武時,他行跡還是透露了。偏還是此地最難纏之人,劍齋水洛澤,一手劍道修為乃是他平生僅見三五人之一,已儘得劍齋劍道本意。
是以一向躲著各路修士走,不知是否運氣欠佳,一向未曾遇著天道盟之人,雖與東都魔宮共同剿除劍齋,可本身將魔宮一同捲入,此時是敵是友尚且難辯白。
此時,仙源劍派幾人已然聚合,為首還是那大師姐席玉香,她一副五大三粗模樣,言語更是鹵莽無狀。
“六十載春秋一個甲子,一代新人換舊人,而你白易安身為新近一代,口碑卻讓人詬病,皆言你虛假,可你不但虛假,尚且貪生,尚且怕死,不覺替太乙爭光?”
白易安並未受其言辭影響,還是一副安靜模樣。
彆亦難言辭頗鋒利,針針見血。其絕美臉頰帶著玩味、戲謔,許是耍弄太乙聖地之人讓其很有快感。
望著此幕,白易安終下定決計,消弭幻景!變幻‘沉佛疆場’乃是師門所定,並非他自主,是以產生此事誰亦難料,隻須法器無缺無損,密令冇法完成,亦情有可原。
隨音聲落下,便是騰空一斬,漫天雨幕受巨力,竟呈現虛空斷層,一道無聲劍氣突然襲向白易安。
若隻是如此便罷了,那位南鑒香不知犯了何病,偏生緊緊相隨,幻景一展,便已將世人儘皆分開,誰知那南鑒香如何尋到水洛澤。
隨之便欲尋地發揮秘法,正察看周遭,其雙眸卻突然眯起。
而後他身形奔馳而出,兩手各夾符篆撚訣,便見身邊倏然現出兩個與他一模一樣人影,竟是兼顧之術。
席玉香瞪了一眼自家師弟,罵道:“辛元夕,你個兔崽子,儘替偽君子說話,白養你了。”
果見出了洞窟後,三道身影便各自尋了個方向奔去,水洛澤立於一山石頂上,神情冷酷,嘴角卻彎出一個不屑的弧度,其劍指微動,天矯捷跳出一柄淡青色飛劍。
“白易安!你快給老孃出來,老孃不玩了,他姥爺的速速放我們出去!”
而白易安此時處境確切艱钜,太乙聖地弟子尚不知在那邊,因他作為幻景掌控者,須防備有修士圍殺,因他一死,幻景自解。
“真界皆知,西都魔宮近千載勢弱,受東都魔宮壓抑幾近不得轉動喘氣,此時欲與劍齋交好,企圖未免過分較著,你道劍齋如此易受哄弄?”
其手撚訣,有符篆虛引描畫,周遭氛圍迅疾捲動,轉眼構成一道輪盤,跟著輪盤緩慢轉動,便將襲來雨滴儘皆彈飛。
“師姐,您快歇一歇罷,易安師兄定有他難處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