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千多載前,蕭南離一劍斬開天下五洲,商州自此連天飛雪不竭,在真界版圖上,永久地披上了一件烏黑衣裳。
“莫忘了兩千多載前,五百劍修在你們魔國走了一遭,死了多少魔修呢?”
蘇伏來到閻浮殿外,便被值守弟子恭敬的請了出來。
遠在真界另一端的商州,有著西方聖界之稱的佛家聖地。緣覺寺、法台宗兩大佛門支柱便於此開宗立派,自三聖佛傳下佛法以來,已聳峙十數劫誒,與劍齋、玉清宗、太乙聖地等不異,皆為一等一的大門閥。
葉璿璣玉掌忽虛托,掌間便有絲絲青光凝集。比之蘇伏不知要純粹多少倍的青光稀釋於她掌間,可駭的氣味乃至還在玄色氣場之上。
時此宮草創,百度伊始。兩大佛宗不知因何未有乾預。二者相安近五千載,自青華夫人收徒後,卻突然惡化。
柳天真麵色微變:“來真的?”言著行動不慢,那玄色雲霧整團收縮,將其內冰刃完整絞碎。而後他撚訣,玄色雲霧便散開與青光相鬥。
花開二朵,各表一枝。
“好個葉璿璣!”柳天真死死盯著葉璿璣那精美容顏,佔有慾前所未有的濃烈,又道:“你總有一天會是我的,我必然會獲得你,必然會!”
“點睛蒼龍道!好笑!”葉璿璣雙眸可洞悉民氣,是以她很清楚地感到到了柳天真所思所想。
蕭南離隕掉隊,青華夫人便於商州開門落戶,號南離宮。
跟著音聲落下,她掌間青光浮空,而後暴漲開來,如同一副青色畫卷突然伸開,周遭如同改天換地般暗沉下來,不一刻,便見青色畫捲上顯出彼方的星鬥,它們無一例外的收回青色光柱落在玄色氣場上。
便在此時,冰鏡湖上一前一後落下兩道身影。打前頭的是一個著紫金色錦衣,臉孔俊朗,卻充滿邪氣的青年,他的渾身高低無不透著一股凜然邪氣,嘴角微微翹起,回身道:“璿璣你追我追得那麼緊,是想隨我回廬州麼?”
進入閻浮大殿,除劍主李道純外,卻另有兩人,他見到兩人微驚,施禮道:“弟子蘇伏,見過劍主、季長老、大師兄。”
“莫要再讓本宮在南離宮範圍內見到你,此並非警言。”
“你找死!”葉璿璣麵色微冷,芊芊玉指連動,冇有令言,便見冰鏡湖轟然震驚,二人所安身之周遭百丈冰麵層層碎裂,漫天風雪被推擠開,一道道青光落下。
李道純微微點頭道:“聽聞你來劍齋前,曾與方家有過交集,是也不是?”
“那裡那裡,本公子在真界,亦隻是平常之輩,哪及得上璿璣威名赫赫。再者言,本公子對璿璣一片至心,六合可鑒呀。”
“好笑嗎?”柳天真嘲笑,跟著他行動,冰龍轟然爆裂,化作純粹的玄色氣場滿盈,一股苦楚荒古氣味掠上心間,他的雙眸驀地冷酷。玄色氣場合到之處,構成了源源不竭上湧的力場,統統的統統非‘我’之物,如灰塵、碎冰、青光儘皆化為虛無,那是一種在絕對法例下的儘滅,寸寸腐蝕向葉璿璣。
她款款踱步,漫天暴風雪卻隨之凝固,她音聲淡淡,卻有著彌天殺機:“柳天真,是否一些浮名,將你寵得目中無人了?本宮尚未渡劫時便殺得了長生,你道你有多**力,敢如此對本宮說話?”
“你公然受了重傷!”柳天真目露貪婪,在想著不若一不做二不休,趁著她受傷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