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伏依言上前，擁著她在位置的虛空，以她微小的神魂，能長久存在已是古蹟，如何能夠本色化。

言著二人來到流冥壇處，蕭無極輕聲道：“師弟退開一些。”

季晴明沉浸在哀思，聞言隻得點點頭，他不再言語，而是收斂了方瑜屍身，

“我已經死了……”方瑜作為最微小的陰神體，哪怕是一絲的陽光都會讓其消逝在六合間，是以她發不出音聲，隻能靠著認識的顛簸來讓人感受她的意義：“我曉得我已經死了，可我另有一些話不吐不快。”

姬玄平淡淡點頭，素手虛引，道：“請坐。”

另有一個不知是何身份的青年，高挺的鼻梁，薄薄的嘴唇，劍普通的眉毛斜斜飛入鬢角落下的幾縷烏髮中，臉部表麵完美得無可抉剔。

劉書泉冷冷瞪了黎元一眼，道：“此地乃劍齋閻浮殿，你膽敢口出不遜，活膩了是嗎？”

蕭無極不再理睬他，對蘇伏道：“師弟且隨我來。”

分賓主落座，不一刻便有弟子奉上清茶，姬玄清待他們喝了，才淡淡問：“諸位台端光臨劍齋，不知有何指教？”

“劍齋所居福地，才潤出如此多英才。這位仙子想來便是有著天女之稱的姬玄清了罷，鄙人劉書泉，見過姬仙子。”劉書泉見獨一姬玄清一人歡迎，卻不惱，暖和笑著拱手道。

“瑜兒！”季晴明痛哭，早在他修為不能寸進時，俗世的幾個親人便是他活著的信心。但是信心一遭崩塌，他有些無所適從。

季晴明雙眸蘊滿哀思，讓人感到難過的是，這位尚未遲暮的白叟，臉頰上的皺紋一夜間變得更深了。毫無前兆的，他的飛劍俄然自他靈台跳出，高聳地刺穿了被劍光捆縛不能轉動，卻仍自優哉遊哉的方瑜。

黎元頓悻悻坐下，劍齋不能獲咎，劉書泉更不能獲咎。

蕭無極天然能夠瞭解季晴明的表情，是以冇有禁止。

豐音最是難以置信，其分魂臨死前，仍不甘道：“竟如此等閒便將我放回焦獄界，你們劍齋公然是一群瘋子，另有蘇伏，總一天你會來到吾主身邊，我發誓……”

可蕭無極一向未曾開口，蘇伏獵奇道：“師兄為何不問問此地產生了何事？”

同來的一個是神州天道盟黎家的管事，喚作黎元。

花開二朵，各表一枝。

“蘇伏，你能不能抱抱我。”

“猖獗！”

“老東西……你敢殺我……”

在豐音分魂消逝時，方瑜的身材上竟騰空升起一道微小的陰神。

隨即她便叮嚀值守弟子替他們三人安排居處，那位從始至終未發言的青年，望著姬玄清曼妙背影，一副如有所思的模樣。

……

蕭無極聞言，笑道：“天然是要問的，我已用秘法知會季長老，待他來了再講授，免得師弟還要反覆一遍。”

黎家的管事黎元有些不愉道：“姬仙子何必明知故問，我家七少爺黎洪來此學藝，卻遭人毒手，劍齋不給一個說法？”

方瑜掙紮了幾下，卻被劍光鎖得死死，她假裝好無辜的模樣望著蘇伏道：“蘇伏，快救救我。”

季晴明喃喃道：“瑜兒，你再對峙對峙，叔公祖幫你轉鬼道。”季晴明亦冇有想到方瑜的神魂一向駐留在她體內，可他更曉得，若再不送她往生，便真的完整滅亡了。

“敢莫是劍齋用心殺了七少爺，而後隨便尋個弟子來頂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