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元始門兩位羽士見陳丹青和岑商已打了起來,也走向都貫,一左一右站定。元始門兩位羽士都為天賦前期妙手,白髮道人成名較早,江湖人稱一掌寒江江玉寒,特長的是元始寒冰掌,昔日與人相爭,一掌拍出,一條清澗冰封數裡,令人稱絕。
嚴玉謙始覺黑霧有異,不再摸索留手,勁道用滿,烈火真氣有照本色,像紅色岩漿,滾滾卷向都貫,都貫隔著老遠已感覺炎酷熱氣,不敢掉以輕心,取出鬼爪,也是運滿勁道,激射出五道碧綠油油的真氣,雖被灼燒得滋滋作響,也將那烈火真氣抵住,隻是漸漸被擠壓而回,眼看不消盞茶時候,就會被烈火真氣蒸乾一空。
話音一落,隻見遠處來了兩人,道袍纖塵不染,衣袖飄飄,禦風徐行而行,很有出塵之意,卻來的極快,數百丈之地兩步就到了近前,此中一人白麪不必,頭髮烏黑,梳了個道髻,手握拂塵,單掌施禮,道:“諸位道友,貧道這廂有禮了。”另一人黑髮濃眉,三縷黑鬚,麵如重棗,神采卻非常倨傲,道:“魔教妖孽,無端來我樸重邊境,還敢如此放肆。”陳丹青行了個道揖:“本來是元始門兩位師兄,有禮。”又對戴和正二人說道:“大人打鬥,小孩子一邊玩著去”。說罷,向戴和正和血緋煙一拂手,一道柔光裹住二人,將兩人遠遠送出,那白髮道人待要禁止,隻見岑商一拳朝戴和正二人方向轟出,卻後發先至,雄渾真氣劃了個弧線,搶到兩人之前,隻聽得咚的一聲,被一道無形樊籬擋住,相撞處盪漾起波紋般的透明波紋。下一息,那道柔光也撞到那處波紋的中間,隻聽得啵的一聲,樊籬告破,剛好將兩人送了出去。那柔光也被消磨勢儘,兩人失了柔光護持,雙雙跌落,在地上滾了幾滾。
話說陳丹青見血緋煙和戴和正安然出了困陣,便凝神看著元始門兩位長老。岑商笑著說道:“不曉得是誰的麵子這麼大,竟然要兩位道友請動混天缽,真是勞師動眾,連帶小弟我也受寵若驚哪。”本來那無形樊籬便是由元始門重寶混天缽激起構成,此時正有三名天賦中期的元始門人操控安插,比之都貫先前安插的陣法自是高深甚多,能困住天賦前期的武者半晌,妙手相爭,半晌之差就能決定勝負存亡,看來元始門是想一網打儘,不留漏網之魚。
戴和正說道:“起先我是為了師兄弟,厥後又感覺對不住你,再厥後我,我也不曉得為甚麼。”“你不準死,我是魔教妖女,喜怒無常,說要殺你,說不定又不殺,說不定要過幾年再殺,總之你要好好的等我殺,可不能先死。”“這有何難,你把我煉成傀儡,跟在你身邊,那些傀儡有些也煉的細皮嫩肉,瞧著也紮眼些。你們煉血殿有甚麼血煞傀儡,毒血傀儡,我就叫做等死傀儡。”戴和正說完又是一陣咳嗽,隻是咳嗽都有氣有力。
嚴玉謙對本身的烈陽掌法向來引覺得傲,見狀悄悄對勁,掌中加了把力,勢要將都貫焚了不成。隻聽江玉寒大喝一聲:“師弟閉氣。”
陳丹青睞睛餘光看向都貫,見他雖已擺出防備姿勢,神采卻不非常慌亂,不知是另有倚仗,還是彆有內幕,當下接過話頭道:“不錯,岑兄,本日就教貧道占些天時之便,我們就在此好好鬥上一場,那都老怪手腕詭詐,毒功高深,就費事兩位師兄了。”說罷,也不等答話,一劍筆挺豎起,劍尖朝天,恰是玄陽劍法起手式,劍禮六合。岑商身形微蹲,右拳斜引,左手成掌護於胸前。陳丹青劍禮畢,劍尖抖轉走中宮,招式平平,帶起的劍氣卻鋒銳無匹,連一旁的元始門羽士也感覺心驚,心中悄悄讚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