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問愁帶著那長矛,又來找長生,問道:“長生,你可識得這是何物?”
“不好,中了暗害,這莫問愁竟然設想關鍵我!”長生心念一動,肝火上湧,知名之火從心頭生起,再要找莫問愁,也不知那莫問愁究竟發揮了甚麼手腕,又那裡看獲得他的人影,四周紅濛濛一片,彷彿被一團紅霧包裹著,看不清氣象。
莫問愁眉毛微微一揚,道:“想不通?你有何事想不通?”
長生道:“隨你,這碧庭山也不是我的,道長不必問我。”
“如果破不開呢?”長生問道。
卻聽莫問愁道:“我性子向來平和,我觀這長矛,之前還看不出來,黑氣環繞,血光沖天,與我性子實在是分歧,心中實在膩煩。
莫問愁點頭道:“隻怕不是這般,我觀長生你,現在還隻是初入識障,道心尚且堅毅,不會有大害,跟著識障的加深,你不明白的事情會越來越多,你的脾氣會大變,時而固執一念,時而萬事皆通,待到道心崩潰之時,幻景便會呈現,到當時,你分不清甚麼是幻景,甚麼是實際,天曉得你又會做出何事來?”
長生道:“道長,我有很多事情想不通?”
聽了長生此語,莫問愁將長矛擲於地上,歎道:“此乃凶煞之器,我要它做甚麼?送與你吧!”
長生將袖子一揮,青銅長矛飛動手中,沉甸甸的,這長矛的分量實在不輕,絕非淺顯的質料熬煉而成。綠色的銅鏽幾近充滿了長矛的滿身,更顯出一種沉重的滄桑感。矛尖並不鋒利,也充滿了銅鏽,再無當年的光彩,但一種凶煞之意,劈麵而來,不知多少生靈喪命其下,模糊中似是帶有一股血腥的氣味。
莫問愁歎道:“莫要掉以輕心,這識障並非修行者纔有,也並非修行者必然會碰到,據我所知,碰到這類環境的,大多是道心透明之輩,古往今來,能碰到識障的人,倒是極少,能破開識障的人,更是鳳毛麟角,屈指可數。
長矛頓光陰線大盛,從毛尖升起一道血光,直射向長生,長生暗叫一聲不好,正要放手拋出長矛,誰料那長矛竟然彷彿是粘在手上,拋他不掉,不對,不是拋他不掉,而是長生底子冇有拋,長生覺得他拋了,實在他底子冇有動。
這是你的大機遇,也是你的大劫數。”
莫問愁見公然是長生,一揮衣袖,將九陰教主搬來的山石上的灰塵拂淨,一掀後襟坐下,道:“過得不如何好,兩百多年前,雪雁宗便被人滅了,我幸運逃脫,在江湖上流浪了兩百多年,這兩年纔回淮陰這四周,想要找一處清幽的地點修行,找著找著便來到了這你,不想竟碰到了長生你。長生,你又怎會在這裡?”
莫問愁也不再多說,出了茅舍,在十餘丈外選了一處風水的地點,掘地造房,纔不過半個時候,俄然“咦”地叫了一聲,手中的行動快了幾分,未幾時,從地下挖出一隻鏽跡斑斑,古意盎然的青銅長矛,莫問愁放在手中掂了掂,分量實在不輕,不下千餘斤,明顯不是平常之物,看上去非常眼熟。
長生擺擺手,道:“道長何必諷刺於我?”
長生道:“道長此言未免言過實在了吧,我再江湖行走這麼多年,冇傳聞過這類說法。”
長生垂下眼瞼,低頭不語,莫問愁的話,他是不太信賴的,識障之說,他也聽聞過,碰到的人並很多,多是凡俗之人,哪有莫問愁說的那般嚴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