修行者，又有幾個真的能跳出塵凡外，不在三界中？

深思了好久，顧天來緩緩隧道：“我有一個仇敵，一個欲除之而後快的仇敵，應當也是你要對於的人，你我能聯手麼？”

不過究竟便是如此，越是暴虐的人，越是手腕無下限的人，到了最後，反而越是看中那些淺顯如螻蟻般的芸芸眾生的觀點，為此，他能夠竄改史乘，能夠編造汗青，能夠費經心機去誤導世人，說到底，實在不過為了那件給人看的冠冕堂皇的衣裳。”

“長生，你可知巨門這些年的事？”石中軒問道。

“我還記得一萬多年前初見你的那一次，當時你還是個毛頭小子，跟現在的長生倒有幾分類似。固然也胖了點，但也冇這麼胖，也不知你如何也不知節製一下，莫非是怕人認不出你是販子？”石中軒笑道，收回擊來，一口口細斟慢飲。

“不錯，人老是在變！”石中軒歎了口氣，道，“不是變得更好，便是變得更壞，相較之下，變得更壞的要多很多。難怪這世上冇長生不死的人，或許是因為變得太壞，這六合，也容不下他。”

你是石頭，你不明白，或許還會感覺好笑。

石中軒道：“八年前，我倒是與巨門見過一麵，這巨門說了很多奇特的話，提到要甚麼天下之心，又說甚麼紫微天下，鴻蒙天下，你可知是如何回事？這巨門來源又是如何，你與他相處過一段時候，你可曉得？”

長生此時卻與世人一起來到了潭州，幻芸等人告彆分開，小猴兒本想留在長生身邊，卻被長生勸說，與蘇好像等人一齊回了玄劍宗，持續閉關練功。

顧天來搖點頭，背動手一動不動。

顧天來一語不發，彷彿漠不體貼。

“死了，都死了！”石中軒長長地吐了口氣，“不管當初是如何的意氣風發，如何的揮斥方遒，都死了。光陰是把殺豬刀，再肥的豬，也躲不過那一刀。冇有幾個，有人能記得，再過些年，我或許也會記不起他們了。

“總有五千多年了吧！”石中軒在湖邊選了一塊大青石坐下，取出大紅葫蘆，灌了一口酒，遞給顧天來。

“你喜好的是那件衣裳，”顧天來道，“但我不喜好，我不是你，你是一塊石頭，再過一百萬年，你或許還是這般，我做不到，我是商盟的盟主，身在名利場中，誰又能將名利完整拋開？我是一隻過了河的卒子，隻能向前，不能後退。”

“多少年冇見了！”顧天來似有感慨。

說到此處，顧天來看了看身上的衣裳，道：“就如我這一件，並非我想穿，而是彆人但願我這麼穿。”

“不敷，遠遠不敷。”顧天來點頭道，“石兄，這裡隻要你我兩人，我且問你一句話，你肯老誠懇實地答覆我麼？”

江湖嘩然，很多人以為，商盟畢竟抵擋不住各方的壓力，這才放過了長生，傳聞，當年長生放出了鎮魔塔中的十萬妖魔，此次長生被擒拿，當初從鎮魔塔中逃出的十萬妖魔，很多感念長生，也明裡暗裡給商盟施加壓力，又有玄劍宗、玄武宗、魔教力逼商盟，這才讓長生逃過了這一劫。

倒是趙孟傑不肯歸去，他本是玄劍宗閒散之人，回不歸去也冇有太大乾係，因而和明月師徒一起，與長生結伴而行。

你想做的事，若與我的對峙冇有違背，我還是情願助你一臂之力，隻看你信不信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