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男人聽聞此言,惶恐地望了虎威、嘰嘰喳喳一眼,大呼一聲:“妖怪啊!”轉頭便朝廟外逃去,廟中頓時大亂,世人紛繁往廟外逃去。
四人隨便在城隍廟中逛了一圈,興趣全無,便出了城隍廟。
虎威鼓掌喝采道:“你們人族,公然是聰明,如果當初我在方丈山時也這麼乾,何至於那般寒酸?不打劫,更賽過打劫!難怪你們人族能統治這天下。”
那男人嗬嗬笑道:“不敢不敢,比起張老爺家,還是自愧不如!”
虎威看了看長生道:“這倒不錯。”
虎威上前一步,奇道:“神仙也要用飯嗎?神仙不是食用塵寰的炊火的麼?”
那男人又道:“隻要你再恩賜三文錢,便能拿到三炷香,當然,你如果誠意足,三十文便能請到那粗一些的,三百文是那種更粗的,三兩銀子的話,便能請到那種手臂粗的高香。燒了那高香,無往不靈,百求百應。如果你燒的是三文錢的香,神仙理不睬你,還很難說。”說罷,那男人取出一隻牙簽,謹慎地剔著牙。
長生歎了口氣,勸說韓玉兒放棄這個設法,韓玉兒執意不肯,長生無法,隻得將周卿苒的下落奉告了韓玉兒。
回到了大陸,長生與石中軒商定了聯絡的體例,各奔東西。聖火殿之圍解掉以後,斷水曾暗裡逼問過袁依依的下落,何如長生隻是不說,隻講斷水氣得暴跳如雷,卻又拿長生冇法,不然,袁依依此時隻怕該在峨眉麵壁思過。
長生奇道:“張老爺又是如何做的?”
長生點頭道:“不錯,有何事?”
長生等人久在江湖上行走,衣衫固然潔淨整齊,卻不免陳腐,以是看上去不像是有錢人。
那男人高低打量了一下長生道:“甚麼叫賣,對神仙太不尊敬了,這叫請,廟裡的香燭不要錢。”
長生四人相視哈哈大笑起來,長生昂首看了一眼貼滿黃金的城隍爺,歎道:“城隍爺,這便是你治下的蒼州城麼?”
長生奇道:“莫非拜神仙也要先給香油錢麼?”
那男人雙手抱在胸前,輕視地瞥著長生,道:“天子不差餓兵,神仙也要用飯,總不能你們得了好處,讓神仙餓肚子吧!”
那男人道:“張老爺將他莊前官府修的通衢一堵,坐地收錢,來由是,要走這段路,必定會看到他家花圃的風景,辦理這風景,但是要費錢的,更何況,府前的街道,他也要派人打掃,就連收錢也要人力,這才叫高超!
隻可惜,這麼一來,蒼州城各處爭相效仿,以是,各位若要逛蒼州城,兜裡冇有百十文錢,還是不要出來的好。”
嘰嘰喳喳鑽了出來,道:“你這傻大個,哪會想到這等好體例?”
長生看了看四周,公然見進城隍廟的人,自發的往香油箱中投入了一大把銅錢,不由歎道:“此地民風真是渾厚啊!入鄉順俗吧!”數出九十文錢,順手拋入香油箱中。
長生心中暗歎,周卿苒本是呼延爍的孫女,她又怎會肯插手到玄武宗,與她的爺爺做對?當初長生對韓玉兒、幻芸提及周卿苒的出身,隻說是魔教一名魔頭的孫女,卻冇申明這個魔頭便是呼延爍,蘇無怨固然曉得,卻並冇有戳穿。
韓玉兒也找過長生,但願長生能奉告她周卿苒隱居的地點,看來她對周卿苒之事念念不忘,但願能勸說周卿苒迴歸玄武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