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時打動也罷,用默算計也罷,韓玉兒是死了,人死不能複活,又有甚麼辨彆?
許元宗這條毒蛇肆意噬咬著長生的靈魂,揭開他最不肯去觸及的傷疤。
“我殺了她,我又如何殺了他?”長生喃喃自語道。
“長生哥,長生哥,快醒醒!”長生麵前的風景清楚過來,趙萱兒正動搖著他的肩膀,滿臉焦心。
錯了,我們修行中人最首要的是要有一顆果斷的道心,做了便做了,有甚麼好悔怨的?又有甚麼好不安的?
實在,天下哪來那麼多真君子,李問心不是說了,好人都該死,是有事理的。你在天狼寨,殺那些人,不就是為了滅……”
“我明白了!”永生硬生生地壓抑住心頭的肝火,冷冷地盯住許元宗,“都是你,對不對?都是你的算計,對不對?我殺了你!”
你感覺葉初華的來由荒誕,但是你如果葉初華,還會感覺荒誕嗎?
“不對,不是如許,都錯了,統統都錯了!”長生漲紅了臉,吼怒道。
“韓大蜜斯約我來,我怎敢不來?”長生轉頭望去,一名十四五歲的少年,儘力地挺著胸,直著背,答道。
長生暴怒了,厲聲罵道:“你這賤婆娘,我殺了你!”飛起一腳,踹在韓玉兒肚子上,韓玉兒一聲慘叫,飛上天空,朝墜星崖下落去。
那少年神采慘白,模糊有些發青,雙目也冇有甚麼神采,生命之火彷彿隨時都會燃燒。
“好,好,好!不錯,不錯!”許元宗鼓掌走了過來,滿臉淺笑,風采翩翩,“你瞧,實在你跟我是一樣的人!”
韓玉兒跌倒在雪地上,口吐了一口血,身上鞭跡班駁,永內行持長鞭,仰天大笑道:“你不是很短長,很高傲麼?你不是高高在上,視我如螻蟻麼?如何?傲岸不起來了?高傲不起來了?要我叩首認罪,你配麼?”長生哈哈狂笑。
“墜星崖?如何會是在這裡?”長生四周看了看,不錯,的確是墜星崖,四年之前的墜星崖。
“如何不對?你再想想,天狼寨的那些人,莫非真的個個都該殺麼?
至於來由,來由不好找麼?欲加上罪,何患無辭?
我是為了這青龍鎮煞玉佩,你又是為了甚麼?我問你,你內心真的那麼恨玉兒麼?”
就算你實在找不出來由,編總會編吧?
許元宗一點也不活力,笑語吟吟。
許元宗哈哈鼓掌笑道:“算計也是一種本領,氣力的一種,有何不成?
這,這,這不是四年前的景象麼?那白衣少女不就是韓玉兒麼?
“我怎會跟你一樣?”長生討厭地看了許元宗一眼,冷哼道。
“悔怨了?”許元宗如一條毒蛇,纏了過來,拍了拍長生的胸口,問道,“知己不安了?是不是?
莫非殺人還分甚麼美意歹意?葉初華殺袁依依是用心暴虐,莫非你殺韓玉兒就是胸懷開闊?
“咯咯咯咯,”韓玉兒一邊吐著血水,一邊狂笑著,笑聲非常刺耳,“我呸!”韓玉兒朝著長狠狠地噴了口血,血水落在了長生臉上,暖和卻又血腥,另有一股淡淡的香味,卻刺得長生肉痛不已。
“還敢抵擋?”長生側身閃過,飛起一腳,正踹在韓玉兒的腰眼上,韓玉兒慘呼一聲,